綠蔻緊張道:“他…… 他喝我的…… 我的血…… ”
端木夏道:“你們小姐不也喝你的血嗎?有何驚慌?”手指在收回時,劃過綠蔻的腰肢,令其繃緊了身體。
端木夏笑了笑,轉身走了。
綠蔻立刻轉身追上端木夏,不敢和黑衣人獨處。
權叔對黑暗處道:“阿潘,去給公子尋些新鮮的處子心吧。”
黑暗中,阿潘走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憨態可掬的笑臉麵具。麵具是鐵澆鑄而成,黑天的時候一看特別嚇人,白天的時候看起來倒是憨態可掬。
聽到權叔的吩咐,阿潘憨聲憨氣地應道:“諾。”轉身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權叔收回目光,拉動唇角,笑了笑。那笑,好似厲鬼,著實嚇人。他隱身入黑暗,也消失不見。
綠蔻有些後悔與秋江灩為伍,卻又掙不開這種命運。她被黑衣男子嚇得麵無人色,卻不敢胡亂說話。秋江灩被端木夏迷了眼,怎麼看他都是個好的。她知道端木夏定然有所圖謀,卻不敢對秋江灩直言。秋江灩不會信是一方麵,端木夏不會放過她是另一麵。馬車裏坐著的秋江灩是妖怪,馬車外的端木夏等人是惡鬼,綠蔻陷入到深深的恐慌和不安中,唯有硬著頭皮進入馬車,去與妖怪為伍。其中心驚膽顫,唯有自己知曉。
這一路,注定不太平。
秋月白的探子被戰蒼穹的人所殺。孟水藍派出去的跟蹤者盡死於白衣麵具人之手。那白衣麵具人的腰後別著兩隻金屬爪,正是黑崖下那人 。他到底是何人,至今無人知曉。
端木夏派人偽裝成秋月白的人,對戰蒼穹發起攻擊,雖沒有拿到戰蒼穹手上那塊疑是摩蓮聖果的東西,卻殺了沈白蜇,傷了方黑子。
千瓊樓的蜂王派出人,偷襲了百川閣的孟水藍,卻沒有討到便宜。
唯有公羊刁刁一人安然無事,隻因他追上了唐不休,被他拐到了深山老林裏,一時半會兒出不去。至於給唐不休趕馬車的人,則是秋月白的人,在夜裏趁著尿尿的功夫,跑得無影無蹤。
唐不休與公羊刁刁互望。
公羊刁刁道:“你知知知…… 知道佳人在哪兒?”
唐不休用手點了點胸口,道:“這裏自然知曉。”
公羊刁刁急切地問:“在哪兒?”
唐不休回道:“她回家了。”
公羊刁刁攥拳道:“快走!”
唐不休仰望星空。
公羊刁刁催促道:“走啊!你你你…… 你看星鬥做什麼?分辨方方方…… 方位?”
唐不休收回目光,看向公羊刁刁,道:“本尊在感歎,為何路一樣,星星也都差不多。”
公羊刁刁急道:“你到到到…… 到底記不記得家?!”
唐不休回道:“應該…… 記不住吧。”
唐不休記不住自己家在哪兒,車夫得的消息又怎會是真的?
所以,當車夫趕到秋月白處,將唐門所在告之時,秋月白也隻是淡淡回了兩個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