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蒼穹想到黃如意搶回來的那位美人,心下稍安,這才開口道:“黃堂主,你那位美人…… ”
黃如意立刻緊張起來,打斷戰蒼穹的話,道:“宮主莫要惦記她,她一開口就是男子聲音,著實駭人。”
戰蒼穹心道:怪不得如此寶貝,原來是同病相憐。不過,他何時惦記黃如意的美人了?
戰蒼穹沒說什麼,見眾人無事,直接退了。
黃如意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偷偷噓了一口氣。
魅白兒早就看出端倪,嗬嗬一笑,道:“宮主真是最勇猛的男子,尋常人可配合不了呢。”
黃如意看向魅白兒。
魅白兒風騷地一笑,轉身離去。
黃如意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睡了很多男人,才變得如此嫵媚?”
魅白兒在心裏狠狠唾了一口,麵上卻是眉眼風流地一笑,靠近黃如意,耳語道:“是啊。唯有經曆男人,才能讓女子風情萬種。我呀,自然是睡得男人多了,才知宮主最是男人。”
這話無異於肯定了唐佳人的話。
黃如意的心猶如鼓擊,那道豎在心周圍的石頭牆,在一聲聲的震動中碎裂成渣。
黃如意眼瞧著周圍沒人了,快走兩步,想要追上魅白兒,不恥下問,弄點兒幹貨出來。卻看見戰蒼穹身邊隨從對魅白兒道:“宮主讓你亥時初到後殿去。”
魅白兒軟語道:“請回稟宮主,魅白兒定會準時去等宮主大人的。”
隨從和魅白兒離開後,黃如意又呆愣半晌,這才回到住處。
唐佳人見他魂不守舍,卻沒有急著追問。
半晌,黃如意自己開口道:“這男人和男人…… ”
唐佳人低垂著頭,作出羞澀狀,道:“所謂合歡,隻要合在一起,哪裏管得了孰上孰下呢?”
黃如意頓覺自己那黑暗暗的房間,瞬間打開了無數小窗戶,真敞亮啊!他問:“這個……容易?”
唐佳人愁眉道:“談何容易否?此事如同習文練武,不對自己狠一點兒,如何能成功?我手上沒有什麼東西,不過…… 那什麼白兒的,想必是有的。不然,你口中那天神般英俊不凡的宮主,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
黃如意頓感遇見知己,拍手叫好:“正是這個道理!我以前沒想到,現在才想明白,不過是些下作手段罷了。哼!”
唐佳人笑配合道:“可不是嘛。”
黃如意道:“我摸過你的脈門,發現你毫無內力。你若早些練武功,定有一番成就。”
唐佳人喜笑顏開,道:“這也不晚。等你空閑,就教教我可好?”
黃如意為難道:“再議吧。”
唐佳人一臉失望之色,黃如意卻生起了自豪感。他吩咐人打來熱水,興衝衝地將自己洗幹淨,又換上飄逸的衣裙,掛上麵紗,圍上鬥篷,趕在亥時之前,將所有人打發幹淨,這才探頭探腦地出門了。
唐佳人從靴子裏拔出匕首,擦了擦,對著燭火幽幽道:“刁刁,我先送戰蒼穹去陪你說說話。”將匕首收入袖口,潛出房間。
唐佳人跟在黃如意的身後,一路去往後殿。
夜裏,沒有特殊事情,大殿是不會開的。後殿裏有練武場、書房、洗漱池子、以及供戰蒼穹享樂的樂器等。後殿比照大殿,小了許多,卻不顯得那麼空洞。
黃如意守在通往後殿的必經之路,果然看見了一身嫵媚妖嬈之色的魅白兒踏著月光而來。他一狠心,偷襲了魅白兒,將其拖到樹叢裏掩藏起來,搜出染了魅香的香包,攥在手心裏,然後狠狠地踢了魅白兒兩腳,這才冷哼一聲,整理衣裙,扣上帽子,擋住眉眼,在鬥篷的遮掩下,走向後殿。
黃如意將自己遮擋得嚴實,隻對守門者晃了晃刻有黃字的令牌。
守門者道:“夜已深了,黃堂主要見宮主,還是明日再來吧。”
黃如意道:“宮主宣本堂主,本堂主才敢來。你們若擋著,本堂主就回了!”說這話,就要扭身走。
守門者略一思忖,覺得黃如意不敢說謊,便放人進去了。
唐佳人對魅白兒一點兒都不好奇,直接搜出她身上的令牌,拿在手中,然後才剝下她的披風裹在身上,扯下她的麵紗掛在臉上。她無意間瞥了魅白兒一眼,發現這人竟在臉上畫著許多圖騰。也不知是遮醜,還是另有因由。
她不再看,將帽子扣好,同樣擋住眉眼,也向著後殿入口出走去。
唐佳人素來善於模仿別人,雖沒聽過魅白兒說話,卻學著她走路的樣子,一路晃到後殿入口,一亮手中刻有白字的令牌,直接被放行了。宮主召見白堂主,這是吩咐過的,守門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