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白兒見戰蒼穹和花姑眉來眼去,說的話就跟打了玄機、唯有二人知道一般,心中醋壇子打翻,直接揚聲道:“宮主,這位花姑娘的風華絕代,宮主得之,定能為己所用。屬下雖剛剛接手白堂,卻一心想要招攬人才。不知宮主是否割愛,將花姑娘送到白堂,讓其為宮主效力,方不辜負宮主對她的喜歡和栽培。”
戰蒼穹問唐佳人:“你意下如何?”
以往,戰蒼穹可從未詢問過屬下,你願意呆在哪個堂口,卻這般問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實在令人不悅。
唐佳人卻得寸進尺,睜著滿是渴望的眼睛,問道:“奴…… 奴可能自己選擇?”
如此恃寵而驕,真令人不爽,偏偏戰蒼穹就是要高高捧起花姑,作出寵溺的樣子,道:“好,你選。”
唐佳人抬手指了指站在階梯下的六位堂主,道:“那你們就說說,自己都是幹嘛兒的?”
美人確實是美人,但如此不知進退的美人,還真令人不喜。礙於戰蒼穹在,六位堂主隻能忍氣吞聲,一一自我介紹。
段青玥最是以戰蒼穹馬首是瞻,忍下心中不快,挺胸抬頭傲然道:“青堂,段青玥,司刑責。”
唐佳人想了想,嘀咕道:“哦,就是掄棍子打人的唄。”
段青玥的臉青了。
戰蒼穹哈哈大笑,一伸手,竟抱過唐佳人,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唐佳人的身體一僵,轉而卻好似一條蛇,在戰蒼穹的懷裏扭來扭去。
戰蒼穹被扭痛了身體,按住唐佳人,不讓她扭。
許紅娘輕蔑地哼了一聲,道:“紅堂許紅娘,司情報。”
唐佳人思忖片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曉得了!奴家隔壁就有一位大娘,最喜歡打探東家長、西家短,娘說她就是個碎嘴包打聽。想來,就是你這樣了。”
許紅娘火冒三丈,差點兒沒衝上來抽死唐佳人。
唐佳人嚇得不輕,立刻抱著戰蒼穹開晃:“宮主,奴怕,奴不去那個紅堂…… ”
戰蒼穹拍了拍唐佳人的後背,安撫道:“不去。”
唐佳人小人得誌般的嘴臉,和戰蒼穹的“蜜意柔情”、“百般嗬護”,看得許紅娘想要吐出一口老血,終是忍住了。
荷紫朗抱拳道:“在下紫堂荷紫朗,司機關暗器。”
唐佳人問戰蒼穹:“宮主,什麼叫機關暗器?”
戰蒼穹回道:“讓一些木頭之類的東西,能像鳥兒一樣飛。”
唐佳人捂住嘴,看向荷紫朗,道:“鳥兒自己就能飛,你非要讓木頭飛?”眼中飽含著看傻子的意思,令人惱火。
荷紫朗是個好脾氣的,也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隻是笑了笑,不語。
方黑子看唐佳人越發不順眼,開口道:“方黑子,幹髒活的!”實則,他是負責戰魔宮的安全,以及收拾那些挑釁的小門派。
唐佳人咬了咬唇,看向戰蒼穹,小聲道:“奴還以為他是服侍宮主的呢。”
方黑子沒明白唐佳人的意思,戰蒼穹卻聽的明白。感情兒花姑是將他指成了髒汙。可這話又不是她親口說的。總而言之,怎麼聽都覺得別扭。
輪到袁綠野,他笑盈盈地道:“綠堂袁綠野,司錢財。”心中暗道:我這裏你可沒什麼好說道的。
不想,唐佳人道:“嗯,像奸商。”
如此中肯的評價,令袁綠野的笑僵在臉上。
魅白兒盯著唐佳人的眼睛,道:“白堂,魅白兒。司…… 暗殺。”
唐佳人驚呼一聲,直接一扭頭鑽進戰蒼穹的懷中,瑟瑟發抖道:“奴不去,奴不去,奴連殺雞都不敢,怎還要…… 還要殺人?”
戰蒼穹看向魅白兒,看不出喜怒哀樂,拍著唐佳人的肩膀,淡淡道:“千嬌百媚的花姑,自然不能去那地方。”
魅白兒心中怒火翻滾,卻也吃了顆定心丸。隻要花姑不搶她的位置,她還能容其多活幾天。
王藍海道:“藍堂,王海藍,專司海上生意。”
唐佳人看向王海藍,打量了兩眼,發現這人看起來不太打眼,似乎沒有任何特點,令人過目即忘,但與孟水藍接觸一段時間後,她知道,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漏的。
戰蒼穹見唐佳人盯著王海藍看,眸光沉了沉,隱著不悅,問:“要去藍堂?”
唐佳人收回目光,回道:“超過一尺深的水,奴就不敢下去玩耍。這海…… 就算了。”
段青玥冷著臉道:“還有黃如意,他的堂口負責斂財。”
唐佳人搖了搖頭,自歎自憐地道:“奴不敢去搶別人的東西。奴這樣傾國傾城的女子,一出去,不被搶就阿彌陀佛了,怎還敢打別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