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皆是一驚!
一招定勝負!?
而且還是在華千樹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之下,竟敢說出一招定勝負,足以見得華千樹心中篤定,以及必勝的信心!
但在眾人眼中,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華千樹還真是藝高人膽大!敢說這話!"
"這豈不是給了那小子機會!?如果他耍什麼手段,真破開了那道金光,豈不是勝之不武!?"
"嗬嗬……全真道的高功,既然敢說。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那個年輕人,是沒有一丁點機會的。"
不過,華千樹的師父蘭陵真人,卻微微一蹙眉,似乎對弟子的這一大膽舉動,感到有些意外和動怒。
萬事沒有絕對!
這種局麵之下,竟開出這等約定,其實對雙方而言,都是一場豪賭!
蘭陵真人突然意識到:一項沉穩的華千樹,竟然拋出這種豪賭,可見內心的不安與急躁!
也就說,他迫切的希望,結束這場比鬥,因為他麵對的對手,令他發自內心的忌憚。不想繼續拖下去。
這場對賭,葉峰自然退無可退。
原本,葉峰的確把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接下來這符篆一擊之上。但若是失手,在另尋破敵良策,隨機應變。
可是華千樹急迫的對賭,令葉峰不接也得接。
"好!"葉峰硬著頭皮接了下來,"我若是破不了你周身的金光,我就認輸!"
兩人隔空對賭,約定已成。
一招定勝負。令原本傾斜的天平,一下子又回到了原點。
"看來,兩人都不想在拖下去了。"張養年忽然意識到,這場比鬥,其實對兩人的心理壓力,同樣是巨大的。
高手過招,有的時候,往往也是一場磨難和折磨。
"不知道那個小家夥剛剛畫製而成的,是什麼符篆?"季道全拭目以待。
此時,華千樹周身的金光,更加光亮奪目,映照四方。
這道金光,不同於金光神咒,自內而外;而是借助於寶物的力量,更勝金光神咒!
華千樹篤定,若是葉峰真的破不自己的金枷玉鎖,那麼也意味著自己敗局已定,也沒有必要在比鬥下去了。
畢竟,此寶乃是終南山全真道的鎮山之寶!
若是連此寶,都抵擋不住葉峰隨手畫製的符籙。那麼也隻能證明,華千樹確實配不上動用此寶,發揮不出金枷玉鎖的真正威力。
"葉師弟!"華千樹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出招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剛剛畫製的符篆,到底有多厲害!"
此時,葉峰掌心中托舉著的符籙,也已經徹底成形完成。
"好!那就如你所願!"葉峰一揮手,將那張孤零零的符篆,迎風揚起!
--呼!
霎時間,周圍飛沙走石,平地卷起了一道巨風,仿佛憑空開辟出了一條上升的通道,協助符篆,一路升騰而且,躍入半空中。
隨著符文升天,周圍的環境,徹底大變!
烏雲密布,黑雲壓山。
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似乎正在急劇成形,令下方眾人,瑟瑟不安。
"這是……難道……"看到空中的巨變,張養年率先反應過來,隨即又連忙搖頭,否決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暗潮湧動!"蘭陵真人抬頭,掃了一眼半空,心道若是沒有金枷玉鎖,恐怕華千樹憑借血肉之軀,難當這一擊啊!這個葉峰。實在是太可怕了!
"了不起的小家夥!"季道全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正在發生,"我們已經在見證曆史了!"
葉峰和華千樹的這一場交鋒,爭奪的不僅僅是天師的虛名,甚至很有可能左右未來道門的走向!
華千樹看到頭頂。驚雷滾滾,也深感不安。平生頭一次,竟然產生了懼怕雷聲!
這陣陣雷音,仿佛調動起了華千樹,隱藏在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恐懼一般。
令他懼怕,令他不安,令他驚悸!
這種負麵的心思和情緒,是從未有過的。
"來吧!"華千樹體內,氣血翻湧,欲拒還迎地張開了雙臂,一時間令金光,覆蓋了整座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