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陳嬤嬤點頭。
書蘭替她準備了筆墨,風淺幽走到窗前,拿起筆,未待成行,卻己是悲中從來,如果說她還對水墨的水相府還有一絲親情的話,唯有水玉寒了!
自小水玉寒就唯護著她,甚至打過專門折辱她的水心雅,但後來這份親情卻是慢慢淡薄,然後幾乎就是見不到一麵。
而今,再提筆寫信給水玉寒的時候,甚至有種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覺。
咬咬唇,掩下眼中的悲意,她現在是風淺幽,水夕月己經死了,己經死在四皇子府,而今的自己早己不隻是水夕月了。
筆落下,字體落在字上,不一會兒,一封信便寫完,稍稍晾幹一下,便把信紙疊起,拿起邊上的一個信封,想了想又在信封的右角處落下一個簡單漂亮的圖案。
“小姐,是明天一大早嗎?”陳嬤嬤擔心誤事,特地又問了一句,
“一大早!”風淺幽點點頭,冷幽的眸子微微一笑,遊氏想出更惡毒的計劃無非是讓自己更生不如死,這會迫不及待的給那個永嘉侯送信,應當就在明天吧!
那麼正好,看明天的事鬧起來,死的是誰!
“是!”陳嬤嬤把信小心的藏好,小心的退了下去。
“書蘭,劉氏還是每天早上去看那幾株花嗎?”風淺幽走到窗前,隨手推開一扇窗,任窗口的風吹入,揚起她散落下來的秀發。
“是的,天天看的,那幾株花夫人最喜歡,每次去都要親手摸一摸,聞一聞,這會正是開花的季節,過了這段時間,可就沒了。”這是風淺幽吩咐下來的事情,書蘭特別經心,有事沒事的也跟花房的嬤嬤打聽。
“那就好!”風淺幽緩緩轉身,在床邊坐下,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寒的笑意……
“什麼,五皇子到我們府裏來了?”風瓊葉驚喜的道。
“五皇子是和水公子一起進的門,這會正在世子處,小姐您快一些吧!”香玉跑的滿頭大汗,興奮的道,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大小姐一定會重賞自己的。
“那還不快給我梳洗!”風瓊葉快步走到妝台前。
“小姐你看要戴什麼首飾,這朵娟花不錯,看起來可真漂亮,隻有小姐才配得上這麼漂亮的娟花!”香玉巴結的從妝台上取出從風淺幽手裏搶來的娟花。
娟花真的很香,而且還是一種很沁人肺腑的香,極是悠然雅致。
“就用這一朵吧,想不到小賤人手裏還有這種好東西!”風瓊葉看了看點頭,忽的想起昨天還因為這件事被父親斥責,眼中閃過一絲恨毒,咬牙道:“等五皇子走了,帶些人到雅月軒把小賤人身邊的那個叫書蘭的丫環打一頓!”
因為不敢直接打風淺幽,索性就從風淺幽身邊的丫環開刀,風淺幽那個賤丫頭如果想救自己的丫環,一起挨打了,也怪不得別人。
“是,奴婢一會就叫幾個粗壯的婆子去,一定把那個賤丫頭打個半死!”香玉熟練的在風瓊葉的發際別了上去,並且還抖了抖花朵,以便讓娟花上麵的香粉可以散落到風瓊葉的秀發上。
那樣可以讓香粉滲入秀發,讓秀發也帶上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