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門一趟,既然第一件事辦不成,那就辦第二件事。
馬車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駛,最後在一間茶樓門下停了下來,風淺幽下了馬車,戴上帷帽,扶著文歌上了茶樓,樓上是雅座包間,平時一些世家小姐,夫人也會來喝喝茶,可是今天卻是很不巧,包廂全沒了。
“這間不是空著嗎,為什麼不讓我們小姐進去?”文歌眼尖的發現一間微合著的包廂門,手一推門開了,裏麵竟然一個人也沒。
“兩位小姐不是在下故意為難,實在是這己有人訂了,是長期訂下的包廂!”夥計陪著笑道。
“現在反正沒什麼人,我們小姐就是累了,想進去喝杯茶,歇歇腳,一會就走,就不能通融一會。”文歌扶著風淺幽道。
風淺幽本就瘦,雖然戴著帷帽,也可以看得清她纖弱的身材,有幾個人開始同情她們,也幫她們說起話來。
“這位小哥,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位小姐也不是不出錢,就讓她進去休息一下。”
“就是,看看人家小姐都快站不住了,夥計,就幫幫人家吧!”
看著嬌怯怯的風淺幽,為她們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夥計頭上就冒出了虛汗,不是他不願意與人為善,實在是他做不了主,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主子,而且每個月的今天,他還必來,如果讓他發現了包廂被借出去了,自己哪還有活命。
“怎麼回事?”正在夥計被說的無言以對,滿頭大汗的時候,樓梯下傳來一個淡冷的聲音,就光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一位尋常的主,眾人不由的讓開了一道通路。
風淺幽聽到這個聲音,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嘲弄,果然來了,想不到半年了,齊斐玉的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卻不知道他故意偏留著這個習慣又是留給誰看的,長袖中的手狠狠握緊,任那疼意如潮般湧上,最終化為數不盡的冷意從心頭彙向四肢。
半年了,半年時間,改變的可不隻是生和死……
帷帽下,淺色的唇角冰冷的勾起,祈陽侯府算計自己的婚事,想讓自己給風瓊茹當陪嫁,嫁進五皇子府,如果這時候齊斐玉再參合進來的,這婚事應當會更加亂成一團吧!
“殿下,這位小姐看您的包廂空著,想借來坐坐,說是腳累的走不動。”夥伴看到眾人簇擁著走過來的齊斐玉,急忙跑過去巴結的道,卻也不忘記替風淺幽說句好話。
“四殿下?”風淺幽轉回頭,似是突然發現對方是齊斐玉似的,甜糯的聲音帶著幾分軟軟的驚喜。
“風四小姐?”齊斐玉也愣了下,想不到在這裏會碰到風淺幽。
“正是,不好意思的很,不知道此處是殿下的包廂,多有得罪。”風淺幽一副愧疚的樣子,從樓梯上下來,欠身對齊斐玉盈盈下拜。
“不必多禮,風四小姐既然走累了,就進來坐坐,反正我幾個朋友還有一會才來。”齊斐玉虛扶了她一把彬彬有禮的道。
“這,不太合適吧!我其實也不是太累,就先告辭了。”風淺幽遲疑了一下,推辭道,兩個人在一個包間裏喝茶,縱然沒什麼,傳出去她的名聲就己不好了,況且齊斐玉又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過份的遷就有跡可尋了。
她要做的是自然而然……
齊斐玉眯了眯眼,看著風淺幽有禮的笑道,“既然風四小姐不願意進包廂休息,那就在外麵,那邊的雅座可好?”
他順手點了點包廂邊上的一個座位,這個座位緊靠著他的包廂,但並不在裏麵,又一邊還靠著窗台,的確也是雅致的很,隻是別人不知道,風淺幽卻是知道這也是齊斐玉訂下的,故而現在也沒有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