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四皇子還沒有和水府三小姐訂親,那一天,我和四皇子一起去看右相,卻偶見三小姐在假山上的亭子裏起舞,一時間驚為天人,順口問了右相這是誰,右相說是水三小姐,我立時覺得整個京城的女子都比不過她,這第一美人之言當然就是我傳出去的。”
這話齊以群說的翩翩得意,手中的折扇輕點,越發的覺得興奮起來。
在亭子裏起舞?風淺幽驀地想起一件事,目光泛冷。
“那之後水三小姐就跟四皇子訂親了?”壓下心頭的冷意,風淺幽緩緩的問道。
“可不是,我本來還想著讓我父親去右相府提親的,哪料想沒過多久,這位三小姐就跟四皇子訂了親,說起來我動作要是快一些,說不得這親事就是我的了!”齊以群覺得很遺憾,那樣的女子,自己居然就錯過了。
全身的血往頭上湧來,但卻是冰冷的,冰冷的不帶一絲的暖意,流過身體的百骸中,翻騰起一股子嗜血。
血淋淋的往事再一次被深深的扒了開來,果然一切的果都是有因的。
就如同自己和齊斐玉之間的婚事。
手微微顫抖的在袖中握緊,上一世,自己很少見客,也不會在人前起舞,但那一日,她記得很清楚,水墨讓她好好練習一下新學的那曲飛天舞,那是一位宮裏退下來的嬤嬤教的。
水墨告訴自己說,這一曲跳好了,就讓自己陪娘親出去到廟裏玩一天,自己當時欣然同意,於是才有了在假山上起舞的事情。
原來,這一切居然就在這個時候就己經被算計了。
如果不是水墨帶著齊斐玉過來,風淺幽相信在這相府的內院,想看到自己也是不容易的,齊斐玉在人前可是慣會裝君子,不可能做出這種闖入人家內宅的事情。
她上一世,之所以鍾情齊斐玉,一心一意的為齊斐玉謀慮,源於的就是一次相救。
就是那一天之後,水墨放自己和娘親去廟裏進香,但在回來的路上,卻被路遇盜賊,正驚慌失措之下,齊斐玉救了自己,而這一切就在齊斐玉見到自己之後才發生的。
水墨和齊斐玉果然是一起算計了自己……
雖然她之前就有懷疑,但這一刻卻有齊以群的嘴裏知道了事實。
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算計自己,和自己重生時的景象相似,美好的相遇被陰謀算計了,這以後更是踏著自己舅舅和娘親的鮮血,心頭痛如刀絞,隻是再抬起頭來,卻依然是盈盈的笑意。
很輕很淡,卻也很冰寒。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倒真是讓人意外!”風淺幽淡淡的道,目光掃過一邊的水玉寒,看得出水玉寒雖然沒說話,但注意力卻在自己身上。
隻是她並不願意和水府再有半點糾纏。
她隻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複仇的一抹殘魂,對於右相府,對於齊斐玉隻有嗜血的恨意……
“奴婢參見四殿下,五殿下!”雨綺院門口,落霞候在院門口,看到齊斐玉和齊俊玉,急忙上前行禮。
“二妹妹的胳膊還好嗎?”風瓊葉擠了上來問道。
“二小姐的手還行,己有稍稍有些知覺了!”落霞按照風瓊茹的話連回答道,既便是風瓊茹的手以後廢了,也不能讓五皇子這時候知道。
“四妹妹,過來,我們一起去看看二妹妹!”風瓊葉招呼風淺幽道,這個時候風淺幽這個墊被的怎麼可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