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知道,這……這怎麼會這樣……她……她怎麼會在這裏?”水心蕊的確是蒙了,大早上被叫醒,稍稍梳洗一下便跑出門,己發現門口圍了許多看熱鬧的,還沒等處理掉,齊斐玉就來了。
雲香不是明明去風淺幽的院門處自縊了嗎?怎麼跑到自己院門口了,水心蕊甚至生出了雲香是不是跑錯地方的想法。
但是立時這種想法被她拍了出去,雲香怎麼可能認錯門,出了這道門,就在門口自縊,怎麼會認錯?
稍稍定了定神,她臉色蒼白的道:“殿下,之前妾身也沒有讓人多打雲香,隻是稍稍薄懲了一下,打完之後,她還感謝妾身不殺之恩,而之後妾身也讓她好好養傷,隻說讓她長長記性,哪料到她……她居然……”
如果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丫環,水心蕊也不緊張,偏偏雲香還是齊斐玉的通房丫環,而且現在正得寵的那一個,況且自己為了讓齊斐玉感謝自己,還特意的雲香的賣身契也給了齊斐玉,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齊斐玉的手裏。
其實雲香死了就死了,但還留下這麼一張紙,水心蕊這會恨不得昨天直接打死了雲香,也不會鬧出今天的事情來。
那張紙雲香怎麼可能會寫,明明她是掛在風淺幽的院門口,自己派去的婆子是看到的,這一刻,水心蕊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殿下,這……方才妾身出來的時候,身邊的婆子說昨天晚上看到雲香出了門,是往那個方向過去的。”水心蕊指了指前麵的路道,那個方向正是通往風淺幽的院子的方向,說完衝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這個婆子就是昨天看著雲香自縊了的那個。
“那邊是誰?”齊斐玉冷聲道。
“是……是風四小姐的院子,奴婢……奴婢昨天是在雲香受罰之下,留下來幫她的,她當時口口聲聲的說是風四小姐冤枉了她,說她自己根本沒有拿玉佩。”婆子急忙答道,這原本是水心蕊讓她早早準備的話。
隻是當時確定的情況是雲香死在風淺幽的院門口,那麼這些小的旁證就越發的證明了雲香是被風淺幽害死的。
但眼下雲香卻是死在水心蕊的門口,這話說出來乍聽之下很是有理,但細想之下,卻讓人覺得充滿了疑點,雲香既然是被風淺幽逼死的,為什麼要死在水心蕊的門口,方才的那張遺書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婆子的話證明不了什麼,但看她是誰的人,這話當然是幫著誰說的。
這事原不關風淺幽的事情,但這會居然又扯到了風淺幽的身上,而且還是水心蕊身邊的一個婆子說的,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懷疑。
水心蕊這是想把自己摘出去,所以才把這事推到風淺幽的身上去的嗎?
但昨天也的確也有人聽到雲香一再的喊冤,說她沒有拿這塊玉佩,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雲香……去了風四小姐的院子的?”齊斐玉強壓下心頭的怒意,淩厲的道。
“殿下,奴婢沒看到她具體去了哪一家,但之前雲香就這麼表示過,說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到風四小姐的門口,卻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裏!”被齊斐玉一再的問,婆子縮了縮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