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玉回來的有些晚,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她看起來很慌亂,整個人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狀態極不好,進到屋裏整個人還在瑟瑟發抖。
“發生什麼事了?”風淺幽問道。
“小姐,奴……奴婢沒看到林嬤嬤,但是被人打暈了。”晴玉臉色慌亂的道。
“怎麼回事?”風淺幽水眸一冷。
“奴婢去了聖光寺之後就去參拜佛相,之後就被人打暈了,然後帶到一處地方,有人問奴婢林嬤嬤的事情。”晴玉心有餘悸的道。
“問林嬤嬤的事情,不是林嬤嬤來找的你?”風淺幽柳收到蹙了起來,看起來這事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不是林嬤嬤來找奴婢,是有人在問林嬤嬤的事情,問起小姐嫁之前,林嬤嬤可有什麼異樣,還問林嬤嬤現在有可能在哪,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奴婢聽起來很陌生。”晴玉稟報道。
“可那信是林嬤嬤寫的啊,奴婢不會看錯!”說完之後,晴玉又加了一句。
信是林嬤嬤寫的,出來找晴玉的卻不是林嬤嬤或者林嬤嬤的人,而是找尋林嬤嬤的人,這實在讓晴玉想不明白。
“信或者是林嬤嬤寫的,但她可能在一處什麼地方,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所以來的不是她卻是找她的人。”風淺幽沉吟了一下,答道。
“好象……隻能這麼想了!”這話說的晴玉也覺得有禮,她這會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了想又道,“小姐,那個男人還問我林嬤嬤的一些細小的事情,似乎在確認林嬤嬤的身份似的,可林嬤嬤不就是小姐的奶娘嗎?難不成還有其他什麼身份?”
還有沒有其他的身份?風淺幽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水眸沉凝了下來,林嬤嬤應當還有其他的身份。
以往不覺得有異,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有一些地方,還是很讓人懷疑的,林嬤嬤很少出行,既便自己去舅舅家,她也很少跟去,那時候淩姨娘也會讓她一起去的,但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絆住,以至於到最後都不成行。
林嬤嬤的繡工出色,但她卻很少替自己繡東西,卻又把繡法教給自己。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絲東西:“晴玉,你可記得有一次有人來找林嬤嬤,當時你聽到那人叫林嬤嬤什麼?”
那是上一世的記憶了,林嬤嬤很少出去,所以也沒人來找她,但唯有一次,的確是有人來了,水夕月很好奇是什麼人來找自己的奶娘的,所以尚幼的她帶著晴玉一起到後牆處去偷聽。
這件事是唯一有一次有人來找林嬤嬤的事,所以她現在還記得。
“奴婢想想……”晴玉皺了皺眉頭道,“好象是……對了,是月娘,是叫月娘,那個人叫林嬤嬤月娘。”
“對,就是月娘。”風淺幽這時候也想了起來,事後,她還偷偷的問過林嬤嬤,為什麼那人叫她月娘,林嬤嬤言說她的名字中有個月。
站起身,走到書案前,把最下麵的一個抽屜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個錦盒,拿起來放到桌上,取出裏麵的一張紙,一張燒的有些殘破的紙,最上麵的一個名字林月如。
林嬤嬤自然是姓林,名字中還有一個月字,又是精通消失的雙麵繡的繡法,再加上自己上一世關乎夏國的身世之言,林嬤嬤莫不是就是這個林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