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風淺幽一個人在一個荒僻的地方,而且就隻帶了一個丫環在身邊,況且這個時候天都黑了。
原本沒什麼想法的水心蕊怦然心動了,如果能在這個時候解決了水心蕊,更加的直截了當。
自己之前的計劃雖然周密,她也覺得不可能會出現什麼錯誤,但基於和風淺幽的一再交手,水心蕊己不敢看輕風淺幽,也隱隱的對自己的計劃少了之前的安全感,如果再讓風淺幽逃脫,自己的一番功夫可就白費了。
但如果現在趁著四下沒人,直接把風淺幽推入某個山崖,或者水裏淹死,可就太好了,這種時候根本沒有人會發現自己,況且現在天也黑了下來。
水心蕊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來到這個院子裏的,但院子裏居然空無一人,風淺幽沒在,好在院子裏的正屋的門卻是稍稍開著的,似乎有人剛剛來過,想到這裏水心蕊也就沒有急著離開。
先等一下,難得有這麼一個讓風淺幽落單的機會。
屋子裏很暗,隱隱的隻能看到人影,雲喜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原本還算鎮定的水心蕊心頭慢慢的慌了起來,試探著叫了一聲:“雲喜!”
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
安靜的屋子裏,似乎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水心蕊整個繃緊了起來,目光緊張的看著門口,等待著雲喜的出現,她這會不再有任何想法,隻等雲喜回來,就回去。
覺得空氣中都是讓人慌恐的氣氛。
手緊緊的抓住一邊的椅把首,背心處有冷汗溢出,這種感覺似乎是有什麼要發生了似的,透上一股子詭異。
有風從門口吹了進來,夏日的風其實不冷,但是水心蕊都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隱隱間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但又聽不清楚,身子驀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都在顫抖。
那隱隱的聲音似乎是在叫:“大姐!”
而那種聲調又帶著一個綿軟的拖音,這種拖音是水夕月撒嬌的時候最愛叫的,水夕月沒死之前跟自己很親熱,必竟她在水夕月的麵前一直是好姐姐的形象,所以水夕月有時候還是會向她撒嬌的。
而風中若有若無的聲音很象,象的讓她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大姐。”聲音似乎忽遠忽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感覺出現誤著,手心冰冰涼的,整個人都是冷的。
這聲音越發的近了起來,近的她聽得清楚了。
“你……你是誰,哪……哪裏來的人裝神弄……弄鬼!”水心蕊強壓下心頭的戰栗,斥責道,但上下牙床己顫抖的咯噔作響。
“大姐,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一劍,你沒死,可我死了,我死得冤啊!”一個人影飄飄忽忽的出現在門口,長發披散,看不到臉麵,隻看到風吹過長發吹起又落下,天色很黑,屋內更黑,背光的地方看不清臉麵,那頭黑發把臉遮的沒頭沒腦。
連這聲音也是飄忽不定的。
水心蕊覺得自己背心處一直在冒冷汗,那一劍的事情,隻有她的親信和齊斐玉和親信和自己的父母和兄妹知道,其餘的再不可能有人。
那一劍似乎就在眼前,就是因為那一劍,她才以養病的理由被送出了四皇子府,而也正是因為這一劍,她幾乎喪失了子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