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佐突然想起一件事,據說這位昭王在齊國也是霸道無比,說是看上了某一個府上的祖傳的東西,那戶人家不舍,他就帶著人直接上門,把人家府上翻了個地朝天,甚至有些地方還翻地三尺,到最後還是把東西找到,然後仰長而去。
那戶人家也是一個世家,當既家主就哭到了宮裏去。
無奈這位齊皇卻是個護短的,對於自己的弟弟一心護著,隻叫過來稍稍嗬斥了幾句,然後又補償了一些金銀給這戶人家,可人家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又豈是可以用金銀來衡量的,無奈天大地大,皇權最大。
最後這家人隻能自認倒黴。
這位齊皇護短護的還真是令人發指。
星雲閣前麵,墨青昭己擺開架勢,一張茶幾上擺滿了瓜果點心,兩把寬大的楠木椅子放在茶幾兩邊,坐在椅子上的墨青昭悠然的抬頭看看星雲閣,和坐在另一邊的風佐閑聊了起來,這樣子可比方才親近多了!
可風佐的心裏沒有半點親近的意思!
“祈陽侯府的這座樓年份可不小了,大約多少年了?”
“這個……應當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風佐一時摸不著這位昭王的思路,當下小心翼翼的答道。
“應當?祈陽侯莫不是不太清楚?”墨青昭一邊看著匠人在丈量,一邊很隨意的道。
“這……原本我不是風氏一族的主枝!”風佐陪著笑臉道。
這事瞞不了人,他不相信墨青昭會不知道。
“噢,那祈陽侯原本不是韓國的人?”墨青昭似乎來了興趣,眸子妖嬈的撇了一下風佐,身子往他這裏偏了一偏。
“是,我本來不是韓國的人!”風佐一板一眼的答道。
“卻不知道祈陽侯原本是哪個國家的人?居然有這份機緣,而且還成了韓國的重臣。”墨青昭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彈了兩下,頭湊的越發的近了起來。
風佐身子坐的筆直,謹慎的看著墨青昭,容不得他不謹慎,這話題關係重大,他以一個別國人的身份,能得到韓皇如此重視,當然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這……是機緣巧合罷了。”他含糊的道。
隻是墨青昭卻不願意放過這個話題:“祈陽侯之前是哪一國的人?”
“我……是晉國鄉野之人!”風佐硬著頭皮答道。
“晉國人?那這一次的晉國大皇子,祈陽侯可熟悉?”墨青昭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風佐,這樣子仿佛真的隻是在閑聊一般。
但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蘊含著一些寒洌的意味,讓風佐莫名的心頭一緊。
“大皇子那般的人物,又豈是我當時能見到的。”風佐的回答越發的小心了起來,他現在是韓國的重臣,既便以往有什麼聯係,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會說什麼。
“方才進門的時候,看到一輛馬車從祈陽侯府出來,看著倒是挺華麗的,這風格和晉地的風格頗為想象,莫不是祈陽侯少時的朋友過來探望?”墨青昭道。
一句話,讓風佐生生的驚出了一聲冷汗,忙不迭的道:“沒有,沒有,我當時一心隻想讀書,考功名,倒也沒什麼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