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拿我的這塊換了你手中的那塊玉佩,如何?”洛慕言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風淺幽雖然隻是瞟了一眼,卻己經看清楚,就是上次他拿給自己看的那塊玉佩。
這是不打算把上次的事情翻篇了?
柳眉暗暗的皺了皺,抬起頭,風淺幽含笑不動聲色的柔聲拒絕道:“洛表哥,還是算了吧,怎麼敢要你的玉佩換昭王的玉佩呢。”
“你不願意?”洛慕言笑的依然如同春日桃花一般的濃豔,一雙桃花眼更是瀲灩生動,這話更是問的很平和,就如同問候別人的天氣一般的淡然。
“不是不願意,隻是昭王殿下的玉佩是當著眾人的麵給出的,不敢送人。”風淺幽放在膝上的手不由的握緊,但臉上卻是不顯,想了想柔和的再次解釋道。
這話其實那天在洛慕言的府裏己經說過了,況且宮裏發生的事情,風淺幽不相信洛慕言會不知道。
“也不是讓你把墨青昭的玉佩送人,我幫你把玉佩還了就是,齊國皇室的東西,總是有太多的講究,拿在手裏也不舒服。”洛慕言的目光落在風淺幽的臉上,眸色透著一份輕佻的妖嬈,一如他平日的樣子。
可眸底卻有一絲從未有過的期待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緊張……
此情此景之下,又豈能真的如同平日裏的樣子,這菊花、這亭子中的茶水,無一不在說明著洛慕言的強勢。
是的,強勢!
一種洛慕言從示在自己麵前表示出的強勢、和掌控的手段,能無聲無息的在祈陽侯府內種上一株名貴的菊花,而且還讓人照顧的很好,對於祈陽侯府的內院,卻又毫不知道,這樣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風淺幽的長睫撲閃了兩下,長睫下水眸泛起一股子幽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平定了一下心中翻湧著的心緒,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洛慕言也沒有說話,俊臉上全是笑意,看著風淺幽,仿佛隻要風淺幽不開口,他就不說話似的。
亭子外的文歌雖然站在不遠,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高,一時間也分辯不出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文歌直覺的有些不太好,小心的看著這邊,生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向以來,這位洛慕言洛公子,給她的感覺,都是風流溫和的,那雙似若含情的眼睛,不管是落在誰的身上,都讓人家覺得他最注意的就是那個人似的,但是跟在自家小姐身邊日久,文歌也是能感應出這位洛慕言公子的不同尋常的。
但看太夫人和侯爺每次很忌諱的樣子,洛公子怎麼可能真的是一位,浪跡風流的世子呢!
那現在洛公子和小姐,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淺幽才抬起頭來,正對上洛慕言一雙含笑多情的眼眸,俊美的眼眸中有抹不容忽視的情意,隻不過洛慕言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如此多情,風淺幽倒也不是很以為意:“洛表哥,昭王的信物,怎麼可能隨便退還。”
這塊玉佩的意思,風淺幽不相信洛慕言不明白,他今天擺出這麼一個強勢的樣子,目地是這塊玉佩,還是其他,風淺幽並不願意深究,有些話,還是不點破的好,她隻是祈陽侯府內的一個不得寵的四小姐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