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聽完這段往事,風淺幽沉默了一下,一些小的思路開始緩緩的串了起來。
皇上對於之前的祈陽侯主枝或者有些感情,但這感情其實並不足以他特意為風氏一族開先例,特意的把祈陽侯的爵位留下。
最主要的應當是星雲閣的那條密道,那條應當是逃生的密道。
是風氏一族和皇室的秘密,也是皇室為自己留的一條退路,這麼一條退路,不是能隨便掌握在任何人的手中的。
其人必須得效忠於皇上,甚至於比一般的人更忠心於皇上。
風佐應當是符合這個條件的,否則不可能成為韓國的權臣,當然一個權臣想讓皇上一直相信他是忠心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必須一直保持一心一意。
從來帝王心,最難猜測,如果引起皇上的猜疑,很有可能就是滅門之禍。
這莫不是就是娘親被一關關起來這麼多年的真相?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揉了幾下,水眸下意識的往下一垂,借著長而卷翹的長睫,掩去眸中的驚駭。
她似乎抓住了一些什麼!
別的夏國貴女也有嫁在韓國的,夏國滅亡之後,她們雖然不一定過的很好,但也不會娘親這般,被關起來這麼多年,甚至還不顧血肉親情,把自己也關了起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做為別人看的,這個別人就是皇上!
以往一些很想不通的事情,一瞬間似乎想通了。
全身的骨血似乎都冷凝了起來,寒氣一**的從心口撲上來,幾經呼嘯,幾乎讓她聽不見對麵洛相的聲音。
握著帕子的手,己經緊緊的按在自己的掌心,尖銳的指甲刺在自己的掌心,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保持住心中的刺痛。
“幽兒,你怎麼了?”洛相也發覺了風淺幽的不對勁,急忙問道。
“外祖父,我……我沒什麼事!”風淺幽搖了搖頭,困難的抬起頭,露出一絲笑意,濃長的睫毛映的蒼白的小臉,越發的失了顏色,唇角處微微掀起,笑容勉強,她突然又問了一個完全和方才的話不符的話題。
“外祖父知道淩將軍通敵是通的那個敵嗎?”
風淺幽一直在猜測舅舅家的事情,不知道他到底是通的那個敵,謀的那個逆,才被滿門抄斬的,甚至於連審都沒審。
晉國,齊國,北寒國嗎?
原本她一直猜想的是這三個中的一個,但現在想想,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韓皇在意的似乎從來不是這三國,況且現在三國的人都到了京城,卻沒有一個人過多的問過淩府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和三國都沒有關係。
那就是消失的夏國了。
舅舅是因為那個早己被滅掉了的夏國的事情,才被滅了門的。
齊斐玉利用自己送進舅舅書房裏的東西,是和夏國的人有關,或者是和夏國遺留在外的皇室血脈有關,所以才會被滿門抄斬的。
腦海中有什麼在迸發出來,讓她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那種被巨大的痛楚沒頂的感覺,讓她一時間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身子往後一倒,竟是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