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陰沉的一片。
與其說是別墅,更像是一個荒郊野嶺,正常人半夜路過這裏,都得被嚇一跳。
張牧下了車,南宮傾城沒跟著來。
南宮傾城表麵上說,她並不是很擔心鍾夏彤,不管鍾夏彤怎麼了,都是她罪有應得。
但張牧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
南宮傾城隻是怕。傅錦故意布下局,自己應付不過來。
剛到別墅,張牧就聽到了鍾夏彤的聲音。
鍾夏彤是個聰明人,她怕死,在房間裏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嘴,讓她的聽力比一般人更加的敏感。
聽到車停下的聲音,立馬嗚嗚嗚的發出聲音。
那聲音,像是一隻剛被打過的狗,在乞求治療。
張牧一聽。舒服多了。
鍾夏彤這女人有些奇怪,她和這個世界的很多規律都是相違背的。
能製服她的,似乎隻有她想去舔的人。
來之前,傅先康給張牧打過電話,說鍾夏彤去找了她。
為了舔人。鍾夏彤無所不用其極,不是在舔人就是在舔人的路上。
"在裏麵。"張牧下車,聽到聲音忙對刺蝟說道。
刺蝟點點頭,臉上洋溢出一陣興奮,手裏拿著匕首,直接朝著屋子裏衝了進去。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別墅周圍氣氛變了。
刺蝟的腳步,都停住了。
"草!"刺蝟罵了一聲。
張牧忙問他:"怎麼了?"
刺蝟咬著牙,說:"這家夥,不簡單啊!"
光是從氣勢上,刺蝟像是被壓製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眼神,不停的在看周圍。
人呢?
人在什麼地方?
刺蝟看了幾圈,依舊沒找到人,但那種壓製級別的氣場,依舊存在。
"哈哈……張牧,你來了?"這時候,門裏傳來了傅錦的聲音。
果然是他。
癡心不死。
還敢和自己較量。
"人呢?"張牧先問道。
傅錦在房間裏麵,冷哼一聲,說:"人?張牧,你是不是蠢,我讓你來……是為把人還給你?"
傅錦說完,哈哈一笑。
在紅星大廈,他遭遇了多少恥辱!
關押他的車傻大個都劫走了。傅錦有什麼不敢做?
哪怕……是殺人!
今天張牧,不可能從這裏出去!
唯一可恨的,是張牧在燕京人麵前,將自己殺得死死的,連他的後路都斷了。現在,他就算是殺了張牧,天下人,沒一人知道!
"你有什麼條件,直接提吧。"張牧對傅錦說道。
傅錦見張牧這麼直接,直接冷笑一聲,說:"要她的命,簡單!跪在地上,磕頭磕到我滿意了,要是我心情好,今天鍾夏彤,就不會死。"
傅錦以為,自己拿了一張王牌。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話剛說完。
張牧直接應到:"我是問你,有什麼條件能讓我,放了你的?"
什麼。
傅錦的突然瞪大了眼睛,從別墅的窗戶盯著張牧。
這家夥,傻逼嗎?
現在人質在他手裏!
"張牧,你不要鍾夏彤的命?嗬嗬……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重情重義的人,沒想到原來是個廢物,難怪你丈母娘看不是上你。就下跪都不願意。人心叵測,我幫你測出來了。"傅錦說完,一把扯開了鍾夏彤嘴裏的紗布。
鍾夏彤終於可以呼吸了,長吸了好幾口氣,眼裏都憋出來了淚水。
清醒過來後,鍾夏彤第一件事就是朝窗外的張牧吼道:"張牧,你真不是個東西!我是你的丈母娘,你就這麼對我?讓你跪下,又不要你的命!我現在命令你,立馬跪下。"
要是南宮傾城來,鍾夏彤或許會有些猶豫。
女兒沒了就真的沒了。
女婿沒了,大街上想當她女婿的更多。
"呸,虧我還怕你們來有危險,你就這麼對我!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聽不聽我的。"鍾夏彤厲聲問道。
張牧抽了抽的一笑,覺得鍾夏彤這人真可愛。
為什麼要聽她的?
她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