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向前挪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盯著容心月。
南楚頂著春花的臉,這副神色看著容心月,容心月心裏有些發毛。
“容心月,是的,你是救的我,但是我活著,生不如死。”南楚鳳眸裏波光熒熒,麵色冷凝迫人。
“容心月,你為什麼這麼霸道,一個人獨霸著七王,就給我一個小小生存空間又能怎麼樣,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得到他,我也不例外。”南楚目露凶光,咄咄逼人道。憎恨之色溢於言表。
容心月肚子越來越疼,她隻能強壓製住疼痛,佯裝從容淡定:“南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三番五次與龍行偷偷摸摸在一起嗎?我哪裏有獨霸龍行!”
容心月很是委屈,明明是幾次南楚跟龍行在一起被她撞到,她還沒有指責南楚行為不檢點,到是先被南楚指責過於霸道。
真是天理何在呀!
她的內心有些接受不了,在這個三妻四妾的古代,她想一夫一妻,相濡以沫,白頭到老,在別人看來,就是笑話!
反倒是她沒有讓出位置,被人指責過於霸道……
“你沒有嗎?我恨你!我沒有你那麼好的身世,有個當右丞相的父親,才能受到七王的垂青。我自生下來,大壓力就壓在我身上,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但是最可悲得是,我至今也沒有找到解救自己和親人的辦法,唯一能讓我看到希望的七王,卻被你生生打碎了希望,我恨你……”
南楚越說越激動,粉白的玉容上染上一抹烈焰赤色。隔著人皮麵具,容心月能真切得感覺到她無比激動的心情。
南楚像一頭流浪且饑餓的野狼,不顧一切地掠奪著食物,哪怕是被咬傷或咬死,她都不肯鬆開嘴上的獵物。
她隻有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
容心月驚愕不已,她腦子有些蒙掉,原來南楚一直是這麼看她的,南楚內心有著這麼多的秘密?
身世好,有個當右丞相的父親,嗬……
南楚從小就訓練,訓練什麼?
解救自己和親人,又是什麼意思……
容心月欲開口說什麼……
南楚麵色倏然轉為冷冽,左手輕輕得動著,她內心悵惘,嘴裏卻淡淡地道:“別說了,現在什麼都晚了,受死吧,容心月。”她左手一擲,黑色的煉屍粉如天女散花般洋灑出來。
容心月身子動彈不得,她隻能揚起左手護住臉,右手護住肚子。她驚恐異常,想想未出生的孩子,她更是想拚命活下去。
白色化屍粉化死屍,黑色煉屍粉化活人。
黑色煉屍粉隻要沾到肌膚,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會瞬間腐爛,很快就會變成一堆白骨,剛剛幾名衛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霎那間,一道黑影催玄氣,彈開了所有的黑色煉屍粉。煉屍粉落在哪裏,哪裏就是一片黑色。
一鳴不知何時出現了,他右手凝劍,身子擋在容心月的前麵。
他麵色凝重鬱結,像許多事壓在他心頭,無法彌散開來。
“南楚,你想幹什麼?”一鳴麵色冷然,凝視著易容成春花的南楚,目光幽暗複雜。
“一鳴,我要殺了容心月,你能阻止得了我嗎?”南楚鳳眸裏忽然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一朵含苞待放的罌粟花,紅豔欲滴,蠱惑誘人,卻是巨毒之物。
容心月心有餘悸,臉色時白時紅,幸虧一鳴突然出現,不然……,她不敢想下去。
趁他們說話的機會,她想起身。現在肚子裏疼痛不已,她必須想辦法早點脫身。
容心月扶著旁邊的帳篷,試著起身,身下一股熱流忽然流了下來,順著大腿蜿蜒向下。
她用手一探,抽回來一看,是鮮血。
容心月頓時有些亂了陣腳,心亂如麻。但她不敢生張,如果南楚知道她現在身子出現狀況,她可能就更加危險。
“南楚,你……你為什麼這麼作踐自己,難道你真的喜歡七王爺?”一鳴欲言又止,但是還是難抑心中的疑惑,這問話還是脫口而出。
南楚稍稍收斂之前的囂張跋扈,她心底明白,一鳴對她有情,但是很多事不能勉強。
況且南楚對龍行一往情深,完全被他迷住了,像被吸魂銷魄了一般,她不顧一切地想得到龍行,不法自拔!
一鳴在她的眼裏,不過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雖很小就經曆男女之事,身子雖已是殘花敗柳,但那顆少女的心卻從未泯滅,直到遇到龍行,她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龍行。
她一直在幻想著成為龍行的女人,什麼名份不重要,在他的身邊就行。
更為重要的是,龍行能幫她的親人們脫離苦海,幫助道神村的人擺脫幽冥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