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堡這樣的餐廳,用餐之前一定是要用點開胃酒,和昔日的皇室風範一般,在一處偏廳喝點香檳,吃點火腿。
這種地方,一般是個開揚的廳堂,些人站著喝酒,可以哪裏都去聊兩句,說白了,就是個小型的酒會,來的人非富則貴,有錢有權,或者許多影響世界的決定,就在這杯酒交錯之間。
除了幾人飯局,還會有一個人獨自前來,這些人目光銳利,一定是有目的的。
一頓飯能吃出那麼多花樣,這也許就是有錢人了,簡沐晴知曉這一切,根據豪門生存手冊,這種場合,哪裏是不能說話那麼簡單,直接連和人眼神相接都很危險。
盛炎宸一進來就看見了隔壁F國的新總統,大家都以為他新官上任,正在全歐洲的出訪中,哪裏知道他居然在這裏和他那位傳奇夫人吃午飯,也是十分浪漫了。
一個眼神,總裁就讓自己的助手往總統那邊過去了,他們隔得有點距離,但也能看出程瑜介紹了盛炎宸之後,總統露出了驚豔的眼神,並主動向盛炎宸舉了一下香檳杯。
盛炎宸當然也回了一個禮貌的舉杯,一個資本大鱷而已,見到了一國總統,還不屑主動和他打招呼,隻是派了個助手過去,那種派頭,也是厲害。
怪不得別人都說現在這世界是金錢世界,有錢的人是那麼那麼的厲害。
簡沐晴撇了盛炎宸一眼,露出了一瞬發自內心的嫌棄,盛炎宸當然注意到了,她的女人,什麼時候學會了仇富。
她在他身邊,不是一直都很淡定嗎?富人也好,窮人也好,她全都不在乎,隻在乎自己,這樣的雲惜,卻因為……
盛炎宸嫌惡地看了袁琳一眼,壞情緒稍縱即逝,因為袁琳忽然回頭和他說話:“這個法國總統也是厲害明白,那麼小的年紀就懂得為未來鋪路,看他那位夫人,別人都以為是個普通的教師,哪裏知道她的家族是F國有名的政治門閥……”
袁琳歎了一口氣,意有所指地說:“在上流社會,所謂的愛情童話怎麼可能存在,這段姐弟戀,也不過是陰謀詭計……”
“這個總統的背後,是東門子集團,很少人知道,他是東門子大股東的私生子呢……”盛炎宸淡淡地說道:“陰謀詭計說不上,強強聯合吧。”
“東門子集團?”袁琳皺眉,歎了一句:“就是那個賣了手機業務,主攻城市建設的集團?”
“城市建設?東門子集團最近都是做這些政府的大型基建項目,包括石油工事,大國他們幹不下來,手伸到了中東小國去了,你給我說說,歐洲本土哪一國最反對接納最近的難民?”
“有關係嗎?”袁琳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世間上的事情,千絲萬縷,說不定有關係,說不定沒有關係,好像雲惜的事情,誰說得上最有關係,誰說得上最沒有關係呢?”
“雲惜的事你有頭緒了?”袁琳放下酒杯,反問道:“查到眉目了?我也想這件事盡快水落石出呢……畢竟她對你那麼重要。”
這個女人嫣然一笑,很是好看,好像什麼事情偶讀跟她無關,盛炎宸心裏罵了一句,小狐狸,卻不動聲色。
簡沐晴聽見這些個對話,絕對是一頭霧水能擠下雨來,這情況,不說話是最好的,哪兒知道說錯了什麼會不會激怒盛炎宸,致使他毀掉自己的人生。
但是白兔不動,狐狸卻不會放過。
袁琳忽然對著簡沐晴試探了一下,一邊說著:“簡小姐平常愛幹些什麼?”一邊就裝著腳拐了一下,一杯香檳直向簡沐晴的頭頂澆去。
這是試探簡沐晴的身手,盛炎宸看出來了,卻不說什麼,隻是邁步起身往前,要用身體替簡沐晴擋。
這麼故意的澆水,簡沐晴也看出來了,雖然說不清袁琳是不是針對簡沐晴,但是那杯香檳確實是向著簡沐晴的。
一個要潑,一個要擋,簡沐晴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不經大腦,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先是一手擋開了盛炎宸,然後迎了上去那香檳酒的射程上。
隻是動作不利索,過程中,不慎踩到了某總裁往前邁出的腳,所以這個總裁也是的,幹什麼不行,要用身體來擋,萬一那件定製西裝的價錢也算到她簡沐晴的欠債頭上呢?
所以,挨一下痛,也不能怪她簡沐晴無情了。
這一下,除簡沐晴之外,三個人又驚訝了。
程瑜剛好回來,看見了簡沐晴踩著盛炎宸的腳,他驚訝,要知道昔日的雲惜,絕對不會讓盛炎宸受一點傷害,哪裏會主動踩他一腳。
盛炎宸動作都僵住了,他驚訝,這個女人,怎麼會拒絕他到這個地步?就算不讓他擋,也不必迎上去被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