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簡沐晴和袁傑從這個街角深處出來的時候,袁傑身上已經有衣服了,雖然不太合身,總體是小了,但是到底不算是衣不蔽體。
仔細看看,袁傑身上穿的,其實就是許誌成的衣服。
所以出來了之後,袁傑對著簡沐晴說:“姑奶奶,你好厲害啊,那樣的招式,我袁某人是想都不敢想。”
“廢話,還不是為了你不會上頭條。”簡沐晴沒有好氣道,並四處看看有沒有計程車可打,卻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嗯,車牌號碼是不一樣的,但是那架勢,很是熟悉,她輕輕皺眉,莫非……不可能啊,他看著就沒有要跟來的意思,怎麼忽然又來了,而且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哪兒。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然後對袁傑說:
“誒,我們一人救對方一次,兩人就算扯平了,你別用報恩之類的借口接近我,我知道你目標不在我,但是你要是想通過我動那個人分毫,我勸你別想了。”
袁傑眼神由淡淡的,變到了晶亮,由心地一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意圖的?”
“廢話,豪門之間的伎倆我還少見?”簡沐晴撇撇嘴巴,對著袁傑說道:“你要是想什麼我,剛才那麼好機會你會放過?”
“說不定我就是個君子呢?”袁傑這麼說道。
“拉倒吧……”簡沐晴咧嘴皮笑肉不笑:“袁公子不知道我們祖國有句老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誒……”袁傑仰頭,表示否定:“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省省吧……”簡沐晴揮揮手,再回頭看去那輛轎車,已經不見了,她心裏總算安定些下來,時裝周聚集在米蘭的有錢人不少,有一輛豪車在,不代表就是他。
但她還是有些不安,就一邊揚手打車,一邊對著袁傑說:
“袁公子,總之咱們這次就當做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兩相清了,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裏麵那個我可是連內褲都不留一條給他的啊。”
“嘿嘿,知道……”袁傑表麵答應,心裏可不這麼想,剛想要說什麼,已經看見簡沐晴打到了車,還滋溜一下鑽進車裏,剛往前了幾步,那車子又退了回來。
車窗戶搖下來,看見女人的臉,十分在意地對著袁傑說:“誒那個古馳的絲巾可貴了,你給我洗好寄到這個地址好了,不用親自上門。”
然後女人就遞給了袁傑一張名片,仿佛躲避瘟神一般囑咐計程車司機開快點,快些回去。
袁傑看著那張名片發了一下呆,才從腰間抽出簡沐晴給的那條古馳大絲巾,原是他自己都忘記了有這東西在,那女人已經細心得四方八麵地杜絕了他做文章的可能性。
“嘿嘿,有意思。”他自言自語道,並一邊想著什麼陽奉陰違的事情來……
程瑜已經和盛炎宸說過,三次,說得很重,航管局說了,私人飛機起飛的空位已經沒有了,米蘭時裝周期間,空中交通管製,要提前三天申請起飛。
他也和盛炎宸說了,中午飛米蘭的頭等艙商務艙都沽空了,也說了三次。
還有盛炎宸的遊艇拿去修理了,還沒有回港,他也說了三次。
但是這些話,都阻止不了總裁大人要飛往米蘭的決心,所以,他唯有搞了一張經濟艙的機票,隻有一張,所以程瑜都去不了。
明明就是這樣的情況了,總裁大人一下機,還是打電話給自己發脾氣了,說自己讓他坐在一個花癡肥婆隔壁,是不是不相幹了,還是想去非洲和酋長的女兒和親?
他程瑜冤枉啊,經濟艙嘛,一張票嘛,他是會通天還是會什麼呢?這個總裁大人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呢?
還罰他大晚上的在辦公室整理年報,他簡直想哭,大好的時光,總裁不在,他正好和秘書小姐們打個友誼炮啊,哪知道隻能留在這個地方整理年報,還要從盛氏成立那年開始,那可是九七年啊,整整二十年前啊。
也許男兒淚,也發泄不了程瑜的鬱悶了……
簡沐晴讓的士司機趕緊回酒店,就是怕萬一,但是等她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因為房間的燈沒有亮,卻有一張門卡插著在門後的通電板上啊。
女人立刻警覺起來,剛想開大燈,卻看到角落的一盞燈啪嗒的打開了。
我們的總裁大人,正一臉被鍋灰滾過似的,坐在了角落的休憩凳上麵,休憩凳太小了,畢竟這是一間普通的商務酒店,用的家具等可不同於大酒店啊。
而男人還用著教父式的坐姿,顯得那椅子特別可憐,怕得瑟瑟發抖。
簡沐晴看見這個情景,就咽了一下口水,說道:“你來啦?”
“來了。”盛炎宸因為中午航班的不愉快經曆,已經很生氣,再加上剛才看到了她和袁傑在冷巷裏出來,他更是不快。
盛炎宸想著,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要來這米蘭,不就是擔心她被袁傑怎麼樣?這倒好,兩人已經認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