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保險。”袁琳這麼說道:“我可以通過袁家勢力成為盛炎宸的未婚妻,不過是叔父們的一枚棋子,用來交換威爾士家的情報。”
“而盛炎宸一開始,也是為了威爾士家的情報,他知道袁家和威爾士家既是對手又是合作關係,他想順藤摸瓜……”袁琳說道。
袁傑心裏卻咯噔一下,沒有想到,袁琳和盛炎宸之間,還有這麼微妙的關係,他所有的以為不過是袁氏想賣個女兒給威爾士家族,好平和兩邊的關係。
“我當時有心幫他一把,卻沒有想到他是為了她,為了和她一起,所以才想擊潰威爾士家,我那時候,行錯了一步……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再行錯了。”袁琳歎氣道。
“他……恐怕這些年的平靜,都是為了對付袁家吧……”女人幽幽而無奈,感歎命運的差錯,讓彼此成為命定的敵人。
“他對付袁家,恐怕有兩層意義了,畢竟他的母親,是經過袁家的手賣到西班牙的妓院的,要是沒有我們,就不會有他身上的悲劇……”
袁琳恨命運,更恨自己的性子,她要是不知道,會痛苦猜疑,但是查出來的結果,又不是她能承受的。
袁傑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中五味陳雜,是喜,自己一直以來查的事情,這麼容易就到手了,是哀,不過哀歎袁琳的可憐。
“不要背叛我……你有了這份東西,叔父們就不能再輕易地對你我幹出什麼來”女人呢喃,並把文件再遞了一些過去。
“答應我,幫我,你知道我的性格,從來不曾求人,但是這次,求你幫我……”
袁傑還是猶豫了一下,但終於凜了眉毛,接過了那份文件,然後一字一頓地說:“說吧!你想我怎麼幫你?”
袁琳淺笑,如釋重負似的淺笑,就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別處再說吧……”
那邊是陰謀和計算,這邊卻是旖旎和春情。
待客室的門緊閉,並從裏麵鎖住了,沒有人能打開,因為鑰匙不見了,不知道在哪裏,而程瑜收到的命令,是把待客室的鑰匙塞進那房間的門。
他是一條細心的毒蛇,此刻卻纏繞在女人身上,不肯離開,嘬吸著她的甜。
那鑰匙像個不該出現的觀眾,不知所措地看著那邊的畫麵,想逃卻已經進入這裏間,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浪打浪的起伏。
她顫抖,心裏是羞恥和愧疚,要是自己的老板知道自己早退之後還做了這些事情,那不知道是多麼的震怒。
簡沐晴想著想著,便嗚咽一聲,走了神。
盛炎宸聽見之後,就狠狠地說:“專心點,看著我。”
女人搖搖頭,不願意接受最後都是變成這樣的結果,為什麼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呢?他真的就好像是毒蛇,一點一點地鑽進自己的心。
男人不滿意女人的表現,就把她的頭顱扒了下來,女人在上麵,是被強行的,如今又被強行扒下頭顱,就有一絲抵抗。
可是抵抗也沒有用,他就是要她屈服,讓她臣服也很簡單,隻需要用點力氣。
她這麼便軟化了,受不了地趴在他身上,任他親吻啃咬,然後聽見他說:“你想要當我的情人,我就讓你當好了,你既然不介意我跟別人一起,那你就看著。”
盛炎宸強行讓她看著他,她的眼睛已經迷蒙,被欲望占領了,隻剩下水汪汪的一片泥濘,沒了昔日的清楚和明白。
但是他的眸子,卻還是那麼銳利,好像是冰做的,是金剛石做的,冷硬非常……
清晨時分,下起粘膩稀拉的秋雨,這種雨,是Y國的特色,天生就是來惹人嫌棄的。
而袁傑站在警局的門口,淩亂的發和幾天沒有換的衣衫看著好像很頹唐,並看著雨水,還朝那稀裏嘩啦伸出了手,手窩成窩接住的雨水也不多,但是冰冷,這時間和天氣,那是不會有車可以打的。
既是頹唐,又是無措的時間,但他的眼珠子裏有什麼東西卻並不一樣。
誰知道,他這副好像剛才放出來的模樣,隻是和袁琳一起的偽裝,兩人其實已經悄然談了一天,達成了一些共識。
他更是對自己的將來心裏有數了,不過,大概要犧牲一點東西了,隻是這點東西,曾經存在過嗎?
他們喊做親情的東西,在他的世界,甚至比不上一瓶放久了的紅酒,他記得,有個家族的哥哥,就是為了和弟弟爭一瓶紅酒,直接把弟弟的公司鬥得破了產。
這就是他們的世界,隻是可惜了,這次還要把她牽涉進來,明明她那麼特別純淨,他居然有點不舍。
雨,既阻擋了他的腳步,又好像是上天讓他冷靜想清楚的一種天兆。
但他是無神論者,天兆這些,他本來不相信。
這會兒,袁家的律師總算開車來了,黑色的淩誌,是老牌的商務老板車,律師也是老派的Y國人,十分儒雅的模樣。
此刻卻要打著傘,哈著腰接這個不成器的少爺,可是一點都不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