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冷遠的往事(1 / 2)

花容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冷遠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你怎麼會覺得我是玉兮最重要的人?”花容容哭笑不得。

冷遠反問:“你難道以為玉兮是那種隨便表白心意的人嗎?”

花容容突然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一番冷遠,雖然他三番五次的刺殺玉兮,可沒想到對他的評價還是挺高的。而且對於她似乎有種婆婆見兒媳怎麼看怎麼不爽的感覺。

難道他對玉兮花容容忍不住開始八卦了,縱然是這麼危險的處境,縱然冷遠看起來十分恐怖,但她還是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眼神。

冷遠不是笨蛋,又豈會不懂,也許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知道她一定不是在想什麼好事。

花容容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也大意了起來。沒想到冷遠會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抬起右手掌便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捏的花容容疼的幾乎麻木,不自覺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冷遠鐵青的臉在聽到她的呻吟時終於恢複了笑意,不管花容容在想什麼,她都是他手中的一隻螞蟻。

“你剛才在想什麼?”冷遠並不急於知道答案,他隻是想把花容容逼瘋,享受著這種折磨的快樂。

花容容疼的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巴還在不在,哪裏還能說話,隻能發出劇烈的“嗚嗚”聲,叫的越厲害,冷遠笑的越開心,最後甚至大笑了起來,手下的也越重。

花容容的眼睛已經發花,朦朦朧朧的快要失去意識,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時,冷遠的手終於鬆開了。下巴上的壓力頹然消失,花容容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冷遠此時已經以一個極瀟灑的姿勢蹲在她的麵前,近距離的盯著她的臉,像是在欣賞她痛苦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圈養的寵物。

花容容輕咳幾聲,動了動下巴,發現痛的幾乎無法張開。氣氛至極,他是變態嗎?他天生就是變態嗎?為什麼把別人的痛苦當成是享受,誰把他教成這樣的?

心裏疑惑,加上生著悶氣,花容容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脫口而出道:“你這個變態,怪不得你殺父殺兄,那麼殘暴,一定是因為你全家都是變態!”

絕望、恐懼、委屈從蘇醒的那一刻就輪番在她身體裏攪動,攪動的多了反而放開了。花容容不想畏畏縮縮得死去,死算什麼?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的。既然要死,那便罵個痛快。

“冷遠!你會遭到報應的,把你教成這樣的,你的父皇母妃就是你的榜樣。你能殺了他們殺光所有親人得到皇位,以後就一定會有你最信任的把你碎屍萬段!”與其說是痛罵,不如說是詛咒。對於花容容來說,還是詛咒比較痛快。

要是此刻能拿縫紉機紮冷遠的小人,花容容幾乎覺得是死而無憾了。

下巴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痛舒心中的悶氣才是最重要的。罵了一大堆,她總算是舒服一些,氣喘籲籲的看著冷遠,說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可冷遠的表情很平靜,現在的反應跟他殘暴的作風倒是背道而馳。他好像並不生氣,視線悠遠而深邃,好像在望向花容容所不知道的地方。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在說些什麼。

花容容微微皺眉,又動了動因為劇烈開合而更痛的下巴,抽痛的“嘶”了一聲,這才驚回了冷遠。

視線重新回到花容容的臉上,看著她青紫的兩顎,嘲諷的冷笑一聲,冷冷道:“誰跟你說是孤王的父皇和母妃將孤王教成這樣的?”

花容容不解的一抬眼,望進冷遠的眼眸中,竟驚詫的發覺了一絲柔和,一絲溫暖,和濃濃的寂寞。

冷遠猙獰的臉總算是緩和了一些,連語氣都溫和了許多:“你想知道嗎?罷了,許久沒有人聽孤王說話了。今天就告訴你,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

冷遠慢慢起身,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囂張的半靠在寬大的寶座上,卻無比的孤寂。

時光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大殿倒轉,一幕幕往事從塵封的記憶裏重新回到冷遠的腦中。他的眼神裏突然迸發出了從未有過的渴望。似乎在渴望回到那永遠回不去的歲月裏。

十一年前。

北紹國春暖花開,整個北紹皇宮裏都飄滿了花的香味,五彩斑斕的花瓣隨風飄舞。

個子小小的冷遠拖著長長的藍色袍子撲閃著眼睛看向樹上的七彩花,他聽母妃說過,這花隻有在東黎國的湖邊才能種活,因為皇帝喜歡,所以硬是將向東黎國施壓,弄了很多湖邊的土和種子費了千辛萬苦才種活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