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砸死皇帝(1 / 2)

玉兮感受到冷遠的視線,抱歉的一笑,輕聲道:“是我失誤了。”隨時道歉但這句話卻沒有解釋任何的前因後果,甚至連正經道歉的樣子都沒有。

但冷遠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如今頭腦是一片空白。茫然無措的看著父皇,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要說什麼?辯解然後說跟他完全沒關係嗎?雖然真的沒有關係,可就這樣撇下玉兮是不行的,而且父皇也不會相信。

皇帝見冷遠不說話,眯起眼睛盯著他的臉道:“你知道他是誰嗎?”手指一指,冷遠這才發現在他們左邊的角落裏還五花大綁著一個小太監。

冷遠仔細一看,這不是玉兮安插在父皇寢宮的線人嗎?怎麼會被發現。

皇帝見冷遠的反應奇怪,勾唇一笑道:“這個太監,在孤王的寢宮當差,今晚他送了一碗補湯進來給孤王喝,等孤王趴在桌上睡著之時便趁機翻找傳位詔書。”

皇帝言簡意賅,但冷遠卻是冷汗濕了一大片,趕緊辯解道:“可是父皇,這又如何?他可以是任何人派來的。”

“哦?”皇帝緊皺的濃眉因為笑容而微微舒展,“可本王正好在這附近抓到了鬼鬼祟祟的玉兮。”

冷遠一聽,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嫌疑,不是確定。可能玉兮不放心所以到這附近來查探情況。

於是鎮了鎮心神,道:“原來如此,這個太監實在是大膽,居然敢當著父皇的麵偷詔書。可能玉兮隻是在這附近閑逛被牽連進去罷了。”

“牽連?如果孤王從這太監身上搜出有你字跡的紙條呢?”

冷遠渾身一顫,心猛地提了起來,玉兮告訴他所有的人員安插後,他的確和這個太監私下聯係過,而且就在前幾天,但隻是想知道最近父皇這邊的動靜而已,沒想到居然成為了害死玉兮的證據。

冷遠的信心又被重重打擊,他連話都不敢再亂說了,為什麼他不管做什麼都能破壞玉兮的計劃。

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冷然倒是被這件事驚住了。在父皇身邊居然安了人手,冷遠是怎麼做到的。

他也曾想到,還問了玉兮,可玉兮說沒有辦法。他沒有懷疑,一個異國的王爺怎麼可能將北紹國的人安插在北紹國皇帝的身邊。

所以冷然幾乎沒有往玉兮身上想,隻覺得他這個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變得如此厲害了。這讓他很恐慌,不知道冷遠還在他背後做了什麼事。

冷然看向他的眼神瞬間陰冷,這個弟弟不能再留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將他盡快除去。誰知道他有沒有在他身邊安插人手。

冷遠沒注意冷然的變化,不知所措的轉頭看向玉兮,尋求幫助。這一反應看著皇帝眼中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測,他看著這個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兒子,不知不覺已經變得這麼厲害,深刻的五官和他的母妃是這麼的相像,皇帝突然想起了那個他很久不曾想起過的華妃,心突然軟了下來。

玉兮除了一開始輕聲倒了個歉之後,便不管自己事情般的站在一邊不動也不說話。任由冷遠給他使眼色都毫無反應。

就在冷遠費勁心思跟玉兮使眼色時,皇帝靜靜的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麵前。

冷遠驚恐的後退一步,從未如此靠近過他的父皇。恐怕的氣場和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隻覺得腦子一陣缺氧就要昏過去。

皇帝不肯放過他,還是緩緩靠近。直到將冷遠逼到一個玉石佛像邊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高高的架子因為他的碰撞微微晃動,冷遠下意識的轉身扶住架子和架子上的佛像,才回過身顫顫巍巍道:“父,父皇”

下一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父皇為何離他如此之近?他想做什麼。

皇帝故意板著臉,故意以周身的氣場壓迫冷遠,想看看他是否跟別人一樣,強壓之下就跪地求饒。

冷遠本就跟他不熟,哪裏知道他的心思。但冷然卻看出來皇帝的意圖,他知道父皇思維奇怪,不在乎他們使什麼手段,隻要能達到目的,就算用旁門左道都沒有關係。

他這般測試冷遠,想必是對他開始感興趣了,開始正視這個兒子了。這個發現讓冷然很驚慌,這幾日父皇對他的改變他不是沒有發現,雖然傳位詔書裏基本上確定寫的應該是自己,但有了冷遠這個變數,冷然也不能肯定皇帝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

玉兮隨意的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眼前幾人,他們的心理他了如指掌。他沒有上去阻止皇帝,連勸解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掃了一眼冷然,便往後站了站。

冷遠的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口幹舌燥的連喉嚨都疼痛起來,他咽了一口口水,急促的呼吸讓他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來。雙手脫力般的劇烈顫抖,瞪大眼睛看著父皇放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