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解鎖(1 / 2)

玉兮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了一眼花容容,狀似無意,卻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地方。特別是那個幾乎與他視線平齊的手和袖中一片銀光。

玉兮的臉色沉了下去,目光冰冷的轉回頭,沒有說話,卻周圍的溫度莫名的下降了幾度。花容容忍不住打了個顫,狐疑地抬頭看看還掛在空中的太陽,不明白怎麼突然變冷。收回視線,趕緊推著玉兮想盡快送回屋中。她是一刻也不想與他接觸了。

可事與願違,花容容打開房門將他往裏一推卻被他反手握住右手,抬頭45度仰望道:”書文不在,我行動不便,有個東西在高處拿不到。你先別走,幫我拿下來。“

花容容本能的抽回手,卻不小心望進他深邃的眼眸中,漂亮的眼睛因為角度問題而睜得更大,撲閃撲閃的極為真誠。讓人不忍心說一個“不”字,仿佛拒絕了他,便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不”字在花容容的唇舌間輾轉一陣,終於還是吞了下去。她無奈的鬆開輪椅,走到櫃子旁邊,站定道:“在哪裏?”

剛一回頭卻看到玉兮已經悄無聲息的將門推上,屋內光線一下子暗了下去。連帶讓花容容也緊張起來,走到門口便想開門。

“你手上的傷不用看一看嗎?”玉兮這一回沒有阻止她,隻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頓時讓花容容停下了抬起的手。回頭望向玉兮,有審視也有慌亂。

玉兮定定的看著她的臉,眼神慢慢柔和下來,推動輪椅緩緩上前拉起花容容的左手,纖長的手指輕柔的掀開覆在上麵的衣袖,一個銀質的手鐲豁然映入眼簾,在手鐲的旁邊還繞了一圈一圈的銀鏈子。

很漂亮,可玉兮和花容容的臉都沉了下去。玉兮一手扶著她的手腕,一手輕輕的解下繞在手腕上的細鏈放在自己腿上。層層銀鏈解下之後,無數個小血點密密麻麻的遍布纖細的手腕,乍一看竟有種恐怖的感覺。

花容容本想將手抽回來,可轉念一想這一手的傷都是因為他而得來的,她所受的苦他應該知道,花容容不指望他會愧疚,但不知是什麼情緒,她就是想讓他看看,他做過什麼。

於是她沒有動,靜靜地任他翻看著她的手,奇怪的是他明明在不斷翻動,可花容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微涼的纖手溫柔的握著她髒兮兮的手,麻麻的、涼涼的還有淡淡的溫暖。

時光靜靜地流逝,花容容站累了,拖過一個凳子坐下,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尷尬,悠哉遊哉的望著一臉嚴肅的玉兮,忍不住道:“你看那麼久幹什麼?你可以弄掉嗎?”

玉兮看了許久之後終於抬起頭,從未有過的嚴肅讓一派輕鬆的花容容笑容僵在臉上,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有種醫生看著絕症病人的感覺。

她下意識道:“我沒救了嗎?”

花容容的眼神十分清澈,唯一的情緒便是緊張。玉兮平視著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她的眼神裏比被擄走之前少了什麼。

花容容伸手在他麵前擺了擺,忐忑道:“你盯著我做什麼?趕快說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總算你是王爺也不能為所欲為。”

花容容幾乎口不擇言,雖然表麵上依舊輕鬆無所謂,可心裏卻酸楚的想要甩手離去。這個人企圖害死她,這個人一心隻有算計,他沒有心。再她沒有整理好自己之前,不想過多與他接觸。她沒有把持自己的信心。

玉兮終於明白少了什麼,快速的回憶了一遍幾天前的經過,暗暗思索應該沒有什麼紕漏。可為什麼她回來後整個人不一樣了呢?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原本清晰可見的心動,如今隻剩下一片死灰。

他莫名的有些恐慌,有些不舍,有些,後悔。

“誰給你戴的這個?”玉兮的語氣依舊淡然,心裏卻是百轉千回。

花容容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這幾天經曆過的事情又在腦中重複一遍,她低下頭略一思索才道:“趙又時。”

這個答案玉兮是猜到了的。冷遠不會用這麼迂回的方法,也隻有救她的趙又時有可能這麼做。可花容容有什麼地方值得第一次見麵的趙又時用這等厲害的鎖鎖上。玉兮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於是直接問道:“他救你出來的?為什麼要給你戴這個?”

第一句話根本不需要花容容回答,玉兮問出來也隻是粗略的表示自己第一次聽說罷了。盡管並不誠心。

花容容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對他這個反應也沒有在意。隻是猶豫要怎麼解釋,自己對趙又時說過的那番話不可能對玉兮再說一遍,可撒謊又顯然騙不過這個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