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他這麼一看,花容容原本就不怎麼足的底氣,現在更是一點不剩。眼神躲躲閃閃的,最後還是以逃避為主,她低下頭將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裙角上。窘迫了一會才道:“那大王爺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玉兮笑了笑:“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大哥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妥當的。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花容容當然相信他底能力,正因為相信,了解,所以才更加
忐忑。在玉兮的眼中,幫助大王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價值。可是他卻一口答應了。這裏麵必有蹊蹺。花容容不會單純的以為玉兮突然醒悟了。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要不然就是玉兮突然想起了一些價值,要不然就是隨口答應,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念頭越來越堅定,她抬起眼睛探究的望向玉兮,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暴露在了玉兮的麵前。玉兮微微一笑,狀似不在意道:“這幾天你最好在屋子裏呆著,不要到處亂跑,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花容容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剛有這個念頭就被玉兮戳破。當然像被照射了X光一樣,渾身不自在。她本能地昂起頭,不服氣的反駁道:“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到處跑了,我現在就要回房間去。小王爺自便吧。”
說罷便不理睬玉兮,抬步繞過玉兮身邊越走越遠。
玉兮微微側過瑩白入玉的側臉,漆黑的眼眸凝視著花容容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意味不明。
“這幾天跟著她。”玉兮的視線隨著花容容的消失,才轉會到說書文身上,低聲吩咐道。
花容容步伐輕快的走到了玉兮看不到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悄悄回頭望了一眼喃喃自語道:“莫名其妙的恐嚇我,一定又是要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叫我不要亂跑,我就不亂嗎?如果聽了你的話,那才會大事不妙吧。”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雖然在邊關城的時候,花容容和玉兮也是住在隔壁,但是那個時候院子裏還住了很多其他人,並沒有想現在這樣,整個將軍府裏能稱得上主子的人隻有他們倆個。
玉兮顯然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每天自由地在將軍府裏穿梭,倒是很少出現在花容容的麵前。花容容本來還在擔心他來將軍府有其他目的,可是觀察了兩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放心下來的同時,暗自竊喜。如果她偷偷出去一會兒,玉兮肯定不會發現。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花容容在掌握了玉兮活動的規律以後,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找到了逃出將軍府的機會。時值正午,她頂著烈日,曬得臉頰發燙,眼花繚亂,心情卻是極好的。回頭望了望已經看不見了的將軍府,突然費解起來,那明明是他自己的地盤,為什麼卻要像做賊一樣地逃出來。
她緩緩靠近繁華的大街,搖了搖頭突然意識到,查清楚大王爺的案子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下定決心後,花容容抬起頭整了整身上的衣裙,大步踏向事發之地“宴賓樓”。
當天的事情花容容已經托府裏的下人出去打聽了個大概。基本上和大王爺說得差不了多少,這件事情雖然匪夷所思,但最大的問題還是目擊者太多,就算皇上想要包庇,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花容容忽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宴賓樓”在都城最繁華的中心,他最大的特點不是周圍人多,吃飯的人也多。而是整棟樓完全是開放式的,就連包間也是半敞開式的,隻用兩個大屏風隔出一間較寬敞的房間,說話聲雖然聽不到,但是房內的人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這也正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看到大王爺行凶的原因。
花容容苦笑的仰望著高大的酒樓,直到剛她才意識到想要翻案是有多難。
不過再難也不能退縮,她抬步走進酒樓,沒有理會店小二,徑直上了二樓走進了案發的包間,縱然已經到了中午,周圍擠的滿滿蕩蕩,但是大概因為死過人,唯獨這一個包間像是與世隔絕般空在著人聲鼎沸的酒樓上,與周圍格格不入。
她沒有猶豫的直接走向包間,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1抬頭卻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眾人目光的中心,剛才還喧鬧不已的酒樓現在卻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花容容愣了一下,這才察覺,死過人的地方本就非常忌諱,而且這件案子還沒有最終定下來,任誰都不想牽扯到自己身上,連靠近都不想靠近,更別說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