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猶猶豫豫的來到玉兮這裏,一進門卻看見花容容正在院子裏玩兔子。
他心不在焉的問道:“玉兮呢?”
花容容和付天還有皇甫尋,經過那幾天的相處倒是成了好朋友,曾經的尷尬也煙消雲散。所以她也沒有行禮,繼續蹲在地上摸著兔子道:“他出去了,你身為一國之君,人家從你宮裏出去你都不知道嗎?”
花容容隻是隨意一問,付天卻羞愧著道:“我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啊,他出宮哪需要走宮門呢,趙又時的武功隻怕都及不上他半分。”
“嗯?”花容容終於將注意力轉到了付天身上,站起身來詫異道,“玉兮武功很高嗎?他不是一直裝斷腿裝了那麼多年,哪有機會學武功?”
這回輪到付天詫異了,他不相信的望著花容容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你以為東籬國滅國那天,他是怎麼把你弄到西彩國來的。”
“當然是做馬車。”花容容理所當然道,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片段,模模糊糊不清楚。
付天忍不住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呢,馬車那麼大的東西,停在王爺府門口還不早就被北紹的人砍成稀巴爛了。就算我們蒙混過關。但是你以為他們都是瞎子,能讓這麼大個馬車暢通無阻的從東黎國的都城駛到西彩國嗎?”
花容容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反正出來就是出來了。怎麼出來的她想了也沒用。隻是今天付天一提起,她才隱約想起那天喝醉後,迷迷糊糊被一個紅影子打了一下,在墮入黑暗之前,自己的身體跌進一個懷抱,好像飛起來一般。
當然了,喝醉的人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都是正常的,花容容也沒有在意。如今想來,似乎自己真的遺漏了什麼。
“笨蛋。”付天見花容容還在發愣,忍不住笑罵道,“他當然是用輕功帶著你一路狂奔,一直到邊境才上了我們的馬車。”
輕功嗎?花容容第一次被人夾著是飛到西彩國的邊境,西彩國其實沒有東黎國那麼大,到邊境自然也近了一半的路程。就那樣她已經覺得趙又時天下無敵了。沒想到玉兮居然帶著她從東黎國一路飛到了邊境,還沒被人發現。她這個靠山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那他豈不是很累?”花容容雖然不重,但饒是趙又時也忍不住跟她說休息一下,沒力氣了。
何況是坐在輪椅上坐了那麼多年的玉兮?
付天撓了撓腦袋,無辜狀道:“反正他來的時候快天亮了。感覺跟平時沒什麼變化,臉不紅氣不喘。到沒有看出來多累。”
花容容總算知道為什麼玉兮總是那麼囂張那麼自信那麼霸道。人家有本錢啊,強悍的人一直都會強悍。像自己這種原本就弱小的人,再堅強也最終還是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她總算心理沒那麼憋屈了,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兔子道:“你要是想等就進屋等吧,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轉身剛想進屋,付天卻喚住她道:“容,花小姐,你和玉兮好像感情……”
付天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亦或是根本不想講出那個事實。花容容和玉兮之間的感覺什麼時候那麼親昵了,像是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