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所說的投奔又是怎麼回事?”花容容萬般不解。
玉離又何嚐知道,隻能撓撓後腦勺為難道:“這也是冷遠寫的書信告訴我們的,玉兮走之前也沒有這個計劃。而且他好像還不知道玉離是玉兮假扮的。”
花容容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也隻有玉兮能幹出來這麼離譜的事情,哪有主將跑到敵營做臥底的。
轉眼一天又過去了,花容容躺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望著床頂的紗帳。原本清醒的頭腦忽然像是被什麼迷住了一般昏昏沉沉,連眼皮都沉重的睜不開來。是太困了嗎?花容容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消散,就墮入了黑暗之中。
“你一定想不到我在西彩國找到了誰。”
“西彩國雖然沒什麼高手,但也不是你能隨便進出的。”
“那可不一定,阿略的身手天下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
“那你去西彩國找到了誰?”
花容容頭疼欲裂,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動了動手指卻發現全身癱軟無力。她這是在哪裏?誰在說話?聲音那麼耳熟,腦子卻無法轉動。
“吱呀”木門打開的聲音。
一陣腳步聲漸漸靠近花容容的身邊。花容容的意識慢慢清晰起來,身體卻依然動不了。
腳步聲在她的床邊停了下來,周圍安靜的可怕。
終於,在花容容幾乎要受不了這靜默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容容?”
玉離?這是玉離的聲音。花容容還沒來得急鬆一口氣,另一個聲音卻讓她差點驚叫出來。
“沒想到吧,孤王讓阿略去西彩國看看裏麵有沒有藏著什麼不得了的人。卻意外發現了花容容。”
這個聲音,她死都不會忘記。她居然被帶到了冷遠這裏。怪不得昨晚明明那麼清醒,卻忽然腦袋沉重陷入昏睡,想必是中了迷藥。
冷遠又開口了:“孤王想不通的是,花容容怎麼會出現在西彩國?”
這話是問玉離的,玉離笑了笑,臉色微微陰沉,他緩緩道:“我去的時候她就在那裏了,我看到她也嚇了一跳。想必是自己逃出來的吧。”
“哦?”冷遠笑的意味深長,“連玉離王爺都跌下山崖重傷幾個月,她一個弱女子卻能逃出我的重重包圍?”
“她可不是弱女子,”玉離無辜的看著冷遠,“她是花戰的女兒,花戰知道形勢嚴峻,怎麼可能不安排好自己的女兒呢。”
冷遠不置可否,但也無法否認。花容容連他的冷宮都能逃出去,連當時很是強大的趙又時都能暗算,能逃到西彩國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雖然不想承認,但冷遠也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花容容剛才是睜不開眼睛,這回是不想睜開了。床邊的氣場太強,她怕自己無法麵對。隻能盼望著他們快點走,讓自己緩口氣。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站在她麵前的玉離,就是玉兮假扮的。如果給玉兮看到她躺在床上都能被人家擄走,豈不是丟臉死了。
“既然醒了,怎麼不敢睜開眼睛?”冷遠陰冷的聲音伴著嘲諷傳到花容容的骨髓裏,冷的她差點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