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發愁的看著那個男子,略一思索道:“不行我們還是走吧,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沒辦法生活。”
男子彎了彎腰隨即便退下去收拾收拾準備出發。花容容歎了口氣,淡淡的望了一眼牆上的門洞,冷冷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玉兮微微詫異,下意識便要出去,隨即又僵在原地,花容容叫的難道是他嗎?她怎麼可能發現自己。一定不是他。
花容容顯然是沒了耐心,隨手拿起旁邊的木棍,舉著做戰鬥狀直接走進門洞,來到旁邊的院子突然就出現在了玉兮的麵前。
玉兮正在思索,猛然看到她出現,微微嚇了一嚇,才尷尬的笑道:“原來你真的是在說我。你怎麼發現我的?”
花容容瞥了他一眼,木棍垂了下來。她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玉兮,隻是察覺到有人而已。她到底還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啊,於是沒精打采道:“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活人,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很明顯。而且,你在路上留下腳印了。”
玉兮一愣,忽然笑道:“是我太想見你,所以疏忽了,居然沒有注意腳下。不過,你拿著木棍是想打我嗎?”
花容容小臉一紅,隨手把棍子一扔。歪著頭狐疑的看著他,不解道:“付天應該把信給你了吧?”
玉兮點點頭。
花容容更為不解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你的信上說你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了,叫我不要找你,因為找也找不到。”玉兮從懷中拿出信,看了看,忽然莞爾一笑,“說實話,收到你這封信之前我真的以為你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但收到這封信之後,我便立刻追回了東黎國。”
“為什麼?”花容容還誇下海口告訴付天說玉兮看到信就一定會絕望,誰知道居然反而激起了他的希望。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是真的沒有這種天賦,這一點事情都無法掌握在手中嗎?
玉兮見她一副沮喪的模樣,下意識抬起手,卻又放了下來。現在摸摸她的頭發,隻怕會被她暴打吧。於是隻是寵溺的看著她道:“那封信沒有問題,別人看到一定不會追。但我與別人不同。你最後那一句永遠不會再見我,難道不是我們還有可能相見的意思嗎?”
花容容不置可否,她不過是以防萬一,在告訴他她已經回了未來後,加了一句就算想追,她也不會再見他這句話罷了。這種假設性的話也能成為破綻嗎?
玉兮卻是搖了搖頭道:“若是沒有機會再相見,你又何必再說這句話呢?”
花容容苦笑一聲,她果然是不適合玩什麼計謀。既然如此,她也認栽了。雙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道:“你想怎麼樣?”
“我猜,你也沒有辦法回到未來吧?”玉兮突然道。
花容容一驚,心中的死穴被猛然戳中。她下意識搖頭辯解道:“我不回去不代表我不能回去,你不要以為猜中了一封信就知道了我的全部。”
玉兮卻不以為然,他望著花容容,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認真道:“你雖然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是個視生死如無物的人。那麼多危及生命的時刻你都沒有走,不是你不想走,而是你根本走不了。”
玉兮句句都說的如此犀利準確。花容容張了張口卻無話反駁:“那你為什麼在我說要回未來的時候還那麼緊張?我還以為你真的相信了。”
花容容又有種被耍的感覺,玉兮卻解釋道:“我那時是真的相信了,腦子裏隻想著讓你不要走,其他的什麼都想不到。”
花容容明白,玉兮是何等聰明之人,就算一時被她衝昏頭腦,但下一刻便會清醒過來。她這次出逃不得不說又失敗了,隻是她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呢?畢竟眼前這個就快是別人的丈夫了。
花容容撇開心裏所有的雜念和波動,暗暗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下心情道:“你追來又做什麼呢?你放心,我並沒有將你的打算告訴付天,你畢竟殺了冷遠,而我雖然反對你的做法,但不得不說冷遠的死也是我樂於見到的。畢竟我還欠了別人一條命,你替我還了,我不會出賣你。”
這麼富麗堂皇的理由,花容容說出來都覺得對不起救她一命的李元寶。她不出賣玉兮,純粹就是不想出賣罷了。
玉兮笑了笑,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走近幾步,雙手搭上花容容的肩膀,剛要說話。卻傳來一個哀怨的聲音:“玉兮,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在小王爺府祭奠被你害死的爹爹,還暗暗懇求他原諒你。你居然趁我誠心為你祈禱之際跑到這裏私會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