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曆拉了把椅子坐下:“把煙掐了。”
霍常尋狠狠抽了一口,熟練地吐了個煙圈,半點掐煙的意思都沒有:“老子心煩。”
容曆懶得跟他扯,直接截了他的煙,摁在了煙灰缸裏,雲淡風輕般,說了句:“最近沒避孕,不想吸二手煙。”
沒避孕?!
我靠!陸啟東差點被橘子嗆到:“不是吧,這麼早要孩子?”
他們這群人,不到三十都不肯進婚姻的墳墓,更別說最古板的容曆了,居然玩未婚先孕。
容曆輕描淡寫:“嗯,想結婚了。”
說到結婚,他眉眼柔和。
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陸啟東聞出了一股子恨嫁的味道。
霍常尋冷眼,因為瘦了些,輪廓更淩厲分明:“媽的,來打擊我呢?”
容曆不置可否。
“都給你安排好了,人隻要出現了,就能給你找到,要是人沒出現,”他說得從容,“罷手吧,她心裏沒你。”
霍常尋冷哼一聲。
“罷手?”他抱著手,往病床上一靠,有些煩躁,扯了扯病號服的領子,睨了容曆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她要不來,他翻了天也要逮到她,然後把人捉來,她敢再跑,他就敢關。
陸啟東翻了個白眼:“怎麼?你丫的還想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弓啊。”
霍常尋一挑眉,目色陰沉沉的:“不行?”
何止霸王硬上弓,他還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看她還要不要他這個孩子他爹。
陸啟東嗤了聲,扔了瓣橘子到嘴裏:“霍狗子,強·奸罪了解一下。”
霍常尋舔了舔牙,一個枕頭砸過去。
陸啟東躲,笑得沒心沒肺。
容曆看了一下時間,修長的腿往前伸,坐姿隨意:“你的人幫你找了,現在該忙我的事了。”
一個個的,把哥兒們當驢啊。
陸啟東高抬手,做了個投擲的動作,手裏的橘子皮穩穩當當地進了垃圾桶:“你又要幹嘛?”
容曆字正腔圓:“求婚。”
陸啟東:“……”
霍常尋:“……”
他煩躁更甚了,頹喪著一張臉,惡聲惡氣:“艸,能不能別在老子失戀的時候求婚?”
容曆不緊不慢:“不能。”
“……”
晚上十點半,容曆才回來。
蕭荊禾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從沙發上坐起來:“回來了。”
外頭沒有下雨,烏雲散開,一輪半圓的月籠在朦朧的紗霧裏,光暈模模糊糊。
容曆把傘放好,從玄關出來,走到沙發旁:“怎麼還沒睡?”
陸啟東沒個正行,東拉西扯了一堆,本來以為八點半能結束,硬是磨蹭折騰到了十點多。
他給她打過電話,讓她早些睡。
客廳裏開了空調,溫度陰涼,她穿著短袖的睡衣,身上裹了件毯子:“在等你。”坐起來,毯子滑到了腿上,“談什麼事?到這麼晚。”
容曆幫她把毯子蓋好:“正事。”
至於是什麼正事……
“不能告訴我?”蕭荊禾反而好奇了,容曆平時不怎麼瞞她,大事小事,隻要她問了,他都會跟她說。
這次,例外。
容曆說:“之後再告訴你。”
她沒有再問了,穿了拖鞋起身:“要不要吃宵夜?我給你做。”
容曆把她拉到懷裏:“不吃了。”他抱了一會兒,才鬆開,語氣一本正經,問她,“我去洗澡,一起嗎?”
這邀請,聽著正兒八經的。
蕭荊禾失笑:“你學壞了。”她家的老古董也愛上鴛鴦浴了。
容曆神色頗不自然,不看她,湊過去,有些懊惱,有些認命地在她耳邊說:“都是你教的。”
嗯,是她教的,從床上,到浴室。
她也不否認。
容曆牽著她,去了浴室,關上門,然後吻她,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衣服。
“阿禾。”
“嗯。”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今天是危險期。”
這一陣子,他們都沒有避孕。
蕭荊禾歪頭,躲開他的吻:“那要戴著做嗎?”她在床上比較聽話,容曆說什麼是什麼。
他說:“不想。”又說,“我最近沒抽煙也沒喝酒。”
她順著他:“那就不戴。”
他親了親她,去開了水,然後抱她到浴缸裏去。
一場歡愛,到深夜。
結束後,蕭荊禾很累,容曆心裏擱了事,完全沒有睡意,手機一直在閃,他拿起來,把光線調暗。
【容曆是隻早婚狗!】
這群聊名,一看就知道是陸啟東剛改的,群裏四個人,他們三個,還有個萬年不冒泡的霍一寧。
宇宙第一帥是你陸哥哥:不用滿天星,用玫瑰行不?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