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不是怕她,他們怕她的靠山。
她靠過去一點,兩隻手抱住容曆的脖子,湊過去親他的臉。
容曆淺笑,靠著座椅不動,便讓她胡亂親。
很久,才開了車門下去。
車庫裏沒什麼人,處處僻靜,入口離得遠,光照不進來,隻有低功率的燈亮著,尤其是角落裏昏暗。
“Canyoufeelme?AsIbreathelifeintoyou……”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是一首輕慢的英文歌,響了好一陣。
黑色路虎停在了最靠裏的位置,主駕駛上的男人戴了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見眼,鼻梁上架了一幅無框的眼鏡,他戴了口罩:“喂。”
“裴哥,簽售會第四站定在了京柏城二樓,時間已經發您了,您看一下行程有沒有問題。”
握著手機的手戴了純白色的手套,眼鏡下的瞳孔盯著遠處電梯入口的方向,男人的嗓音暗啞,在無人的地下車庫裏尚有回音:“好,辛苦了。”
夕陽還沒落,窗外有一片橘色的光漏進臥室裏。
“喂。”
容曆的嗓音啞得厲害。
是霍常尋打過來的,語氣總是不太正經,調侃人似的:“做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
容曆問:“什麼事?”
霍常尋不插科打諢了,說了正事:“林鶯沉的資料都發你郵箱了。”
容曆道了聲謝。
霍常尋不領:“來點實際的。”他笑,心情很是愉悅,“風盛遊戲知道吧?”
他最近看上這家遊戲公司了,有收購的計劃,又沒什麼耐心慢慢耗,這種擴充版圖的勾當,容曆最在行了。
“知道。”容曆說,“我幫你弄。”
霍常尋心滿意足:“你繼續白日宣淫吧。”
“……”
容曆摁掉了手機,從洗手池上撿了件他的襯衫,披在了蕭荊禾身上:“還好嗎?”
次日傍晚,蕭荊禾接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
那邊沒有聲音。
她問:“哪位?”
“是我,”女人的聲音,說,“林鶯沉。”
不知道她哪裏弄來的號碼。
蕭荊禾倒了杯水,坐在餐桌上:“什麼事?”
林鶯沉停頓了半晌:“出來見一麵。”
她和林鶯沉見的次數不多,可每次都不太愉快,她不太想去,也沒什麼必要:“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麼可聊的。”
林鶯沉應該猜到是這個結果了,從容自若地應對自如:“烏爾那佳·鶯沉的事,你不想知道嗎?”
她也知道烏爾那佳·鶯沉,聽這口氣,知道的還不少。
“地址。”
“京柏城二樓。”
又說了時間,蕭荊禾才掛電話,思忖了會兒,不知道那林鶯沉又是玩什麼花樣。
容曆從廚房出來:“誰的電話?”
“林鶯沉,”她對容曆沒有隱瞞,“她約我明天下午見麵。”
快吃晚飯了,容曆讓她別喝那麼多水,坐過去,把她的杯子拿開,說:“我不能陪你去了,林家的老爺子要同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