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絲承是真的累了,走出醫院,他低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打電話叫小晨開車過來接他。
等車的空檔,薄絲承不自覺想起了許如約慘白著臉色,把他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樣子。
許如約,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曾經的他幻想過他和許如約的孩子長得會像誰,可孩子來了,他卻親手扼殺掉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
薄絲承,許如約說得很對,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無比厭惡地在心裏唾棄著自己,薄絲承的神色很是陰霾灰暗。
二十多分鍾後,小晨過來接薄絲承。
“薄先生,要回家嗎?”小晨問。
“不,去仁愛醫院。”薄絲承冷聲命令。
他怎麼放心讓金燕鳴去照顧許如約。
“好的,薄先生。”
小晨將車子拐了一個彎,去了仁愛醫院。
到了醫院,薄絲承讓小晨留在車子裏等他,而他自己走進了醫院。
薄絲承知道許如約住在哪個病房,所以他乘電梯直接去了二樓的病房區,走到許如約的病房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裏麵金燕鳴在,他便抿了抿薄唇,直接推門進去了。
金燕鳴看見薄絲承來也不意外,狹長丹鳳眼裏的光芒很是陰鷙。
“她剛睡著,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
金燕鳴的聲音刻意壓低了,顯然不想吵醒剛睡著的許如約。
薄絲承沒意見,衝金燕鳴點了點頭後,自己先走了出去。
金燕鳴隨後也走了出來,同時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你想跟我說什麼?”
金燕鳴的口氣很不好,薄絲承聽得出來金燕鳴不待見他。
“你可以回去了,許如約我會照顧的。”
薄絲承是真的不客氣,一來就想把照顧許如約多時的金燕鳴趕走。
“薄總,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聞言,金燕鳴發出一記冷笑。
“許如約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你留在她身邊照顧她,隻會讓她的心情鬱結,病好不起來。”
“我知道她不想看見我,但我想將功補過,求得她的原諒。”
薄絲承垂下眼瞼,難掩愧疚和傷感。
無論許如約醒過來對他要打要罵,他都接受。
“薄總,你一再為了另一個女人做出傷害許如約的事情,怎麼還有臉求得她的原諒?”
金燕鳴嘴角突然邪扯,露出一抹非常高傲不屑的譏笑。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沒有辦法彌補!”
“金燕鳴,你不過是個外人而已,憑什麼在這對我說教,不準我去照顧許如約?”
金燕鳴一副是許如約男人的樣子讓薄絲承非常的不爽,他眯細了眼眸,十分陰鷙地瞪著金燕鳴。
“憑我是她最親近的人!”
金燕鳴俊臉上的表情因他的這句話而十分的邪惡,看得薄絲承嫉妒心起,一拳頭直接朝金燕鳴的麵門招呼去。
他薄絲承才是許如約最親近的人,金燕鳴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把他的女人占為己有!
“薄總,收斂一下你的暴脾氣,這裏是醫院,禁止打架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