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先生曾經殺了我的全家,此仇不報我不甘心!”
陳四咬了咬牙,萬分艱難地說出了他非殺金燕鳴的理由,聽上去非常的合情合理。
“那你父母叫什麼,我哥什麼時候殺了他們,可以告訴我嗎?
許如約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頓時令陳四招架不住,神情一瞬間變得有些慌了。
而許如約將陳四略顯慌張的表情收入了眼底,無情地笑了。
三叔特意安排的一出好戲實在是太拙劣了,她再笨也不會相信。
“小約,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既然他自己承認殺死了燕鳴,那麼他的這條賤命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金亨利陰冷地說完,立即掏槍將陳四在許如約的麵前槍殺了,令陳四再也說不了一個字。
薄絲承有些擔心許如約看到金亨利殺人會不會害怕到情緒失控,可他真的白擔心了,許如約還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麵不改色地看著陳四在她麵前倒下,嘴角邊還掛著一抹輕蔑的冷笑。
這樣的許如約讓薄絲承心裏發寒,因為許如約看見死人太鎮定了,鎮定得令人害怕。
“三叔,我還沒有問完呢,你就這麼殺了他,是不是你心虛了,怕陳四暴露你的秘密?”
許如約斜眼看著已經把槍收起來的金亨利,要笑不笑地冷聲開口。
殺人滅口,她三叔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
“小約,你為什麼總把三叔當成一個壞人呢?燕鳴是我的親侄子,我有什麼理由加害他?”
金亨利聽了許如約的這話後,很是痛心疾首地望著她。
“你們沒了父母,我一直把燕鳴當成了自己親兒子對待,你回來後,三叔一樣沒有虧待你。小約,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三叔有虧待你嗎?”
冷眼看著金亨利唱作俱佳的表演,許如約心中的冷笑更甚。
三叔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每一次她遇到危險,都是三叔對她的盛情款待。
“三叔,我敬你是我的長輩,我才叫你一聲三叔,今天你拿一個和漢斯長得一樣的人來唬弄我,我看在你是我長輩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謀害我大哥的人我會繼續查下去,你把漢斯留下,我叫人把三叔你送回去!”
許如約不買金亨利的帳,這樣的行事作風和金燕鳴完全相反,頓時令金亨利虛偽的假麵目維持不下去了,一張臉整個陰沉了下去。
看來這個小丫頭片子一點也不好騙,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留著她的性命!
“既然小約這麼決定了,三叔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先走了!”
這下,金亨利懶得在許如約麵前偽裝了,立即負氣離開。
“把人拖下去處理了。”
等金亨利離開後,許如約低頭看了倒在地上的陳四,揮手讓手底下的人把死人給拖了出去。
空氣裏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讓薄絲承聞了十分的不舒服。
“你私自逃跑,該當何罪?”
許如約起身走到薄絲承的麵前,無比冰冷地問著他。
三叔救走了他,又把他送了回來,甚至找了個替死鬼要幫他洗脫罪名,這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