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子長發挽著一個鬆鬆的髻,隨意中又帶著迷人的風采。
小臉大眼睛,又黑又亮,裏麵仿佛隱著璀璨的光華,明眸皓齒,肌膚細如白瓷,身材輕盈,卻不失豐滿,就是和林珍珍相比,都不遑多讓。
林珍珍恍然之間,還以為言如深帶了一個小情。人回來了呢!
畢竟,美大叔很有這個資本,可是,等言如深給她做介紹的時候,她差點沒嚇倒。
我勒個去……
這位少女居然就是李秀怡,言雅希的母親,美大叔的老婆。
我的乖乖勒,怎麼會有女人保養得這麼好,這還真成了不老女神了。
林珍珍都感覺自己這個年輕人有點自慚形穢。
怪不得美大叔那麼愛自己的老婆,原來還真是一個尤物。
“你好,是珍珍吧,我聽阿深說過你好幾次。”
像黃鶯兒一般動聽的聲音。
少女般的李秀怡抬起纖纖玉手,和林珍珍虛虛地一握,一雙明眸也在微不可查地打量著林珍珍。
確實,和她長得有幾分相像,但也隻是幾分而已。
她已經知道林珍珍是妹妹李秀貞的孩子,說起來也算是她的侄女,但是她早就不和李秀貞來往了,這個親戚不說也罷。
她隻淡淡地和林珍珍點了點頭,眸光就集中在了言明朗的身上。
而此時,言如深更是什麼都不顧了,早就徑直過去,握住了言明朗搭在被子外的手,神色裏滿是悲傷。
李秀怡走過去,就駕輕就熟地搭在了言明朗的手腕上,似模似樣地診斷起來。
林珍珍這才想起言明朗曾經告訴過她李秀怡去了苗族聚居地學了好幾年苗醫,沒準這些少數民族的神奇醫術還能治言明朗的病呢!
林珍珍登時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李秀怡。
說實話,她其實對這位如少女般明豔萬芳的女人並沒有多少好感,總感覺這女人有一種矜傲的疏離,端著一點架子似的。
而且,這位少女多任性啊!
一言不合,就悄悄地帶著女兒去了苗寨,一待就是那麼多年,還騙美大叔她們失事了,讓美大叔傷心了好多年,言明朗也因此患上了抑鬱症,然而人家在苗寨卻樂不思蜀。
不說別的,就這份心還是夠狠的啊。
絕對是因為有男人愛寵,所以任性之極。
林珍珍想到此不由地又有些羨慕起來。
什麼時候,她也可以對著某個臭男人任性一回才好,殺殺他的銳氣。
李秀怡舉手投足之間都淡定從容,就那麼靜靜地為言明朗診脈,林珍珍急切地等著結果。
此時,言如深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珍珍,我和你有話說。”
聲音沉肅。
林珍珍隻好跟著言如深出了病房。
言如深在前麵走著,林珍珍在後麵亦步亦趨地跟著。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還有一道身影,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麵。
言如深將林珍珍帶到了昨晚她就來過的林蔭小道上。
深秋的天氣,黃葉鋪了滿地,給人灰敗的感覺。
言如深讓林珍珍坐在了旁邊閑散的椅子上,他也坐了下來。
不遠處,一個纖細的身影藏在一棵粗大的樹木後,豎著耳朵聆聽著。
“珍珍,明朗他很喜歡你,這次手術後,我希望你們倆可以完婚,你們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你也應該十分了解明朗,他絕對是你能夠托付的對象。”
言如深也不再兜圈著,說得異常直接。
“其實,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你那時還沒有和慕璟驍離婚,我就有這個想法了,珍珍,就算是大叔把明朗拜托給你了,你能答應我照顧他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