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驍把林珍珍推到病房的時候,看見門口站著一位貴婦,兩隻手上提著一堆花花綠綠的補品盒,看重量著實不輕。
貴婦圓圓的臉盤,一臉富態,一看到慕璟驍眼睛就亮了。
“堂哥,我代表我們家寒飛來看看您和堂嫂,聽說堂嫂剛去做手術了,手術很成功吧,我就知道堂嫂吉人自有天相,嗬嗬嗬。”
貴婦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甭提多諂媚了。
她正是慕寒飛的妻子,吳宛芳,左右逢源,八麵玲瓏,是市長夫人的遠方表妹,從小就很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隨著Yeats家族和東南亞黑幫的覆滅,慕寒飛掌管的慕氏因為牽涉其中,已經瀕臨破產,所有的投資都被叫停,股票下跌厲害,馬上就要宣告停牌,慕寒飛也被國際刑警帶走,接受調查。
吳宛芳本來是想讓市長大人幫幫忙,把家裏的老公給贖出來,可是市長才不會趟這趟渾水,她沒辦法,就求到了慕璟驍的頭上。
“堂哥,這是深海魚油,我專程去國外給堂嫂買回來的,對她的眼睛恢複視力特別有效。”
“堂哥,這是……”
吳宛芳巴拉巴拉,厚厚的嘴像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因為胖,還拿著那麼沉的東西,臉上早已滿頭大汗。
“滾。”
慕璟驍全程冷漠臉,隻簡簡單單地回了一個字。
“啊?您說什麼?”
吳宛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的茫然,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厚厚的粉底被衝刷成溝溝壑壑的一道道印跡。
“我說滾。”
慕璟驍毫不客氣的將病房的門“啪”的一下關住了。
哪來的跳梁小醜居然跑到這裏來蹦躂,擾了他老婆的清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宛芳的大餅臉差點被拍在門板上,她目瞪口呆,看著那緊緊關閉的門,眼眶都紅了,屈辱的淚水在眼裏直打轉,她氣得咬牙切齒,“你有什麼狂的,我讓你狂,讓你狂,慕璟驍,你等著瞧。”
她恨恨地跺著腳,身上的肉都在打著顫,又把禮品哼哧哼哧地提走了。
“老公,我說你這個暴躁脾氣得改改,很容易得罪人。”
躺在病床上的林珍珍忍不住說道。
“沒什麼可改的,對於某些人來說,就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某人擰著眉,戾氣隱現。
他可忘不了前段時間,在自己多年經營的商廈拿幾套新衣服,先記在帳上,又不是不給錢,就受到了那樣的對待,他更忘不了慕氏上上下下的股東們那些醜惡的嘴臉。
沒關係,一定要讓他們認清楚他慕璟驍是誰。
此時,林珍珍咋吧了一下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老公,我想喝點水。”
“好,這就給你倒。”
“老公,我餓了。”
“好,你想吃什麼?”
“小籠包,韭菜餡的,嘿嘿嘿。”
“……好,這就給你買。”
“老公,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片刻後,林珍珍吃著韭菜雞蛋餡兒的小包子,美滋滋地問。
“我原來對你不好麼?”
某人蹙蹙眉,很不甘心地問。
“也挺好的。”林珍珍乖巧地回答。
某人立即舒展了眉,“嗯,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林珍珍甭提多開心了。
“怎麼個好法呀?”
“譬如……。”
某人抿抿唇,“你剛才做手術,疼了一身汗,我得給你擦洗一下。”
“不用不用……”
林珍珍立刻阻止,然而某人已經拿著盆,大步流星地去接水去了。
“那你給我把毛巾擺幹了,我自己擦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