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是誰啊?怎麼身上那麼臭,讓我以為身邊有個垃圾筒一樣。”
一位文質彬彬的男醫生,白白淨淨,捂著自己的鼻子,很不爽地說道。
“新來的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科的,就她那樣的,怎麼被挑選出來參加集訓的?咱們軍區醫院難道沒有優秀醫生了嗎?”
另一位年輕的男醫生也忍受不了沈悠然身上的臭味,立刻應和。
早早趕到的都是男醫生,其他女醫生們都還沒來呢!
沈悠然已經被一眾男醫生們嫌棄了。
男醫生們看沈悠然的長相倒是很清秀,就是這身打扮,還有那邋遢的樣子,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最近,沈悠然的頭發又長長了不少,劉海已經徹底遮住了眼睛,早就該修理了,但是和大佬決裂分手,讓她一時半刻都緩不過勁兒來,哪有心情打扮自己,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美的女人,而且,一度希望自己是個男人,更是不修別幅。
半長的頭發蓋過眼睛,蓋過耳朵,依然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再加上,她傳了一件黑色的皮夾克,裏麵是白襯衣,更加混淆了性別。
此刻沈悠然就背了一個輕便的雙肩包,裏麵簡單地放著幾件換洗衣服。
就是其他男醫生,身邊也都帶著一個很大的拉杆箱,畢竟要出去三個月呢!
而且,有的男醫生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深怕自己挨凍,所以,沈悠然那單薄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顯眼。
她目不斜視,背著雙肩包,默默地等著所有的人到齊。
不多時,陸陸續續地也有女醫生來了,女醫生拿的東西更多,除了超大拉杆箱,還有雙肩包,挎包,有幾個女醫生,居然還化了妝,顯然都是精心準備的。
能夠進入軍區醫院當醫生,本身就算是社會的中產階層,大家又都是年輕人,一個個俱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派頭,不免高高在上。
嫌棄沈悠然臭的那位文質彬彬的男醫生,估計是醫院的“院草”一類的人物,馬上有幾個女醫生就圍在了他身邊,跟他有說有笑。
沈悠然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些人時不時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仿佛她是天外來客一樣。
不過,沈悠然一向特立獨行慣了,對這種異樣的眼神早已免疫,她繃著小臉,依然嚴肅深沉。
心裏隻想著等到了駐地,必須馬上立刻洗個澡,身上總有些怪怪的味道。
楊詩卿幾乎是最後一個到達,因為她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個人根本拿不了,不得不找自己的弟弟楊在遠專門送她一趟。
“姐,你拿這麼多東西去集訓,會不會不被允許啊!”
楊在遠擔心地說。
“那有什麼不被允許的?我又沒妨礙其他人,我這可是精簡了半天才帶出來的,都是必需品。”
楊在遠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知道他美麗的家姐一向都是一個活得十分精致的女人。
不得不說,楊詩卿的到來,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有男醫生小聲驚豔道:“哇,我們醫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絕世美人的,這次集訓看來一定很精采,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