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土地,都凍得很實,沈悠然摔得特別狼狽,雙膝跪地,膝蓋就感覺仿佛脫臼了般,鑽心得疼,手肘也因為慣性,撐到了地上,手上蹭起了一大片油皮,火辣辣的。
要在以往,沈悠然反應都很敏捷,是絕對不會遭到這種暗算的,可是現在體力透支,連帶著反應也就遲鈍了許多,而且,磕破的雖然是膝蓋,但是她覺得肚子好像也有點疼。
她惱火地站了起來,從來沒想到,不過一個小小的集訓,居然也會遭到這種對待,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她猶如冰魄般的厲眸看向那一群幸災樂禍的男醫生,和洋洋得意的楊詩卿,還有那個胖醫生更是誇張得又是撇嘴,又是斜眼,還做了一個狗熊撲地的動作,嘲笑她跌倒得很難看。
沈悠然知道那伸過來的腳就是這個小人的傑作,她忍著身上的疼痛,咬了咬牙一句話沒說。
而此時的顧震笙氣急敗壞,在沈悠然摔倒的那一刻,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下一刻就要打開車門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死胖子。
還是小許見勢不秒,瞬間將車提速,越過了隊伍,同時也按下了車裏的中控,讓顧震笙沒有辦法跳車。
“小許,你給勞資馬上停車……”
顧震笙氣得一抬手就在可憐的小許同誌的頭上猛地扇了一巴掌,小許疼得齜牙咧嘴,可是為了他們大校的前程,他也隻能受點皮肉之苦了。
“大校,大校,您息怒啊!”
小許苦哈哈著臉,繼續把車開得飛快,他知道他們大校的暴脾氣。
大校要是下車,為他的小妻子打抱不平,找那個死胖子算賬,就憑他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可能直接就能把那死胖子給“哢嚓”了……
他的想法並不誇張,他們大校牛脾氣上來,大腿粗的木頭樁子都能給踢斷了,更何況一個軟塌塌的死胖子,踢殘廢了估計都是小事……
這次的任務是他們大校能夠晉升為少將的跳板,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校犯了錯誤,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他也跟著得不到晉升,所以,他豁出去了,絕對不能讓大校憑一時意氣,自毀前程。
顧震笙黑沉著臉,被小許載著揚長而去。
這邊,倒是馬上就有軍官跑過來,詢問情況,關心地問沈悠然有沒有事。
“沒事,就是破了點皮有點疼!”
沈悠然揉著自己的腿,淡淡地回應,說完就重新開始小跑起來,試試還能不能用上力道,發現不過是點皮外傷,就小跑著繼續下麵的路程。
那名軍官怔怔的,雖然覺得這個女醫生有點冷酷,但是這性格就像是他們的紅色娘子軍,還是很不錯的,比那個楊詩卿好多了。
很快,大家陸陸續續地都到了終點,可被罰跑的楊詩卿還得跑十五公裏。
她現在已經氣喘籲籲,一刻也跑不動了。
她本身的身體條件很好,學生時期還參加過學校的長跑比賽,確實很有耐力,但是這麼多年,都不鍛煉,身體條件早就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