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停下了腳步,心裏也暗叫了一聲糟糕。
“就是他!”從車窗裏探頭的警察看了一眼手裏的用打印機打印的畫像,很激動的樣子,“夏雷!李局要抓的就是他!”
警車嘎一聲停在了夏雷的身邊,車門打開,四個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一下車就將夏雷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夏雷的心裏反而是平靜了下來,他不慌不忙地道:“你們想幹什麼?”
“你是夏雷?”帶頭的警察發問道。
夏雷點了點頭,“我就是夏雷,你們找我幹什麼?”
“找你幹什麼?”帶頭的警察亮出了一紙拘捕令,冷笑道:“夏雷,你涉嫌敲詐,這是拘捕令,跟我們走一趟!”
夏雷說道:“你們搞錯了吧?我敲詐誰了?”
帶隊的警察一巴掌抽在了夏雷的後腦勺上,凶巴巴地道:“你敲詐了誰你心裏清楚!哼,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打歪主意居然打到我們局長頭上去了。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吧,以後的日子有你受的!帶走!”
夏雷怒極反笑,“抓我?你告訴他,最好別後悔!”
“小子還嘴硬!給我拷上!”帶頭的警察說道。
一個警察跟著就掏出了手銬給夏雷拷上了,然後把夏雷往警車裏麵推。夏雷沒有反抗,鑽進了警車。
半個小時候後夏雷被帶到了北拱區警察局,然後被關進了一間審訊室裏。他身上的手機、錢包等物品都被搜走了。
一個青年警官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記錄本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然後坐在了夏雷的對麵,“老實交代吧,省得我們費事。”
夏雷一點都不慌張,他淡淡地說道:“你要我交代什麼?”
“你自己很清楚,當然是交代你敲詐我們李局長的事情!”青年警官猛拍了一下桌子,“你給我老實一點!”
“好吧,我交代。”夏雷說道:“今天傍晚我在聚善園茶樓碰見了李青華李局長,他帶著一個女人,然後去酒店開了房間……”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青年警官打斷了夏雷的話,“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我也提醒你一下,你這是誣陷,這也是犯法的,你想罪加一等嗎?”
夏雷聳了一下肩,“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我說的是事實。”
這時青年警官扭頭看了一眼窗口,然後又指了一下牆角的攝像頭。他沒說話,但他的用意卻很明顯,他是讓外麵的人將攝像頭關掉。
果然,攝像頭的指示燈本來是亮著的,他打了一個手勢之後指示燈就熄滅了。
這個青年警官顯然是李青華的人,夏雷將視線移到了他的胸口上,他看到了這個青年警官的工作牌以及工作牌上的名字,他叫胡斌。
夏雷又將視線移到了審訊室裏的一麵玻璃牆上。這道玻璃牆很單麵透光,外麵的人能看到裏麵,裏麵的人卻看不到外麵。不過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障礙,他用左眼看到了李青華,還有站在李青華身邊的陳傳虎。
李青華和陳傳虎小聲地交談著,陳傳虎則陳傳虎則不斷點頭,一副惟命是從的樣子。不難看出來,李青華這是在交代陳傳虎怎麼誣陷他和馬小安。
夏雷收回了視線,他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冷笑。
這件事他本來是打算就此罷手的,可是他沒想到李青華的報複心這麼強,當晚就派人來抓他了。這個時候他也暗自慶幸在酒店裏偷偷地將那個視頻上傳到了他的百度雲盤之中,有那個視頻在手,他一點都不慌張,不害怕。
“先讓你得意一會兒吧。”夏雷的心裏暗暗地道。
名叫胡斌的警察這時出聲說道:“我們開始吧,告訴我,你從勒索來的五萬元之中獲得了多少?”
夏雷說道:“我糾正一下,那不是勒索,那是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等等費用加起來的數額。我一分錢都沒拿,我朋友被陳傳虎打傷了,難道這筆錢不該由陳傳虎出嗎?”
“醫藥費?”胡斌冷哼了一聲,“這話你留在上法庭的時候再說吧,如果法官相信你的話,我把胡字倒著寫。我們掌握的情況是你勒索陳傳虎,哦,對了,你眼睛本來沒傷,但你卻用眼睛的傷敲詐了陳傳虎一萬元,你承認嗎?”
夏雷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想睡覺。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你也始終會按照你們李局長的指示來寫我的口供。所以,我們又何必浪費那個時間呢?”
“喲嗬,你小子還真是牛逼轟轟的,這麼說你是承認你勒索了?”
“你有證據嗎?”
“你媽——”胡斌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揚手準備抽夏雷。
夏雷連躲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他有那份視頻在手,他並不怕胡斌。
這時胡斌身上的警用通訊器忽然響了,胡斌這才將舉起的手掌放下。他掏出警用通訊器,按下了接聽鍵,揚聲器裏跟著傳出了李青華的聲音,“先關他一晚上吧,明天再給他錄正式的口供,這一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