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不知的示意下,二丫忐忑的推著輪椅進了這縣城裝橫最華貴的首飾鋪鄭
檀木地板,鑲金招牌,二丫從來都隻是在路邊遠遠一看,不想今日卻走了進來。
但看薑安的神情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甚至是蹙著眉的,眸光淡淡掃了一圈四周櫃台擺出的金玉瑪瑙,眉峰不太滿意的挑起。
“這就是所謂的全城最好的首飾店?”
他的聲音帶著質疑。
二的嗤笑聲響起:“一個殘廢胡吠什麼呢?一身灰麻衣還進來打腫臉充胖子,買不起就不要髒了我們的地!”
首飾店內此時已經有了些客人,有幾個穿綢衣蒙麵紗的女客看見這一幕眉峰緊蹙,一揮手讓自己的丫鬟去找掌櫃了。
二丫咬咬唇,張口就要辯駁,卻被匆匆出現的掌櫃打斷:“劉你搞什麼鬼!怎麼把殘廢白臉和他媳婦放進來了?沒看到別的客人都投訴了嗎?”
掌櫃上來就推推搡搡,要把宋不知和二丫直接扔出去。
宋不知不慌不忙,她用一隻手扼住掌櫃的手腕,掌櫃推動的動作便不得寸進。
“我對玉石其實也不是特別了解,但家裏玉太多,多少都懂一點基本的鑒別玉石的方法。一清二濁、三花四赤、五色七彩九迷離,你們這店裏此時展出的玉質首飾,若是以這個標準來判斷,全部為下品,連達到合格線的資格都沒櫻”
“死殘廢胡吠什麼?你這一身粗布衣,夠你見過多少好玉石?”
掌櫃惱羞成怒,如果真任由麵前這個殘廢將他家的首飾貶的一無是處,那往後還有誰願意主動來買他家的首飾?客源必然大受影響。
二丫聞言卻緘默不言,陷入了深思。她還記得當初初見薑安的時候,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破敗的紫衣不知是什麼料子,但觸感絲滑,似上仙品。
宋不知冷笑了一下,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別人指著鼻子罵殘廢,更別太子殿下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她隨手一點:“這個糖玉鐲子,內絮有裂紋,且清度不足;左列一列翡翠首飾,標著冰地翡翠,實則為廉價許多的花青種翡翠;還有中間那個展台所謂的金絲種翡翠首飾頭麵,簡直是搞笑!我看都不用看,金絲種的翡翠一直是禦品,是你們這家連和田玉都敢山料寫籽料的店拿的到的嗎?”
眼見著宋不知還要下去,掌櫃氣急敗壞:“來人!打手呢!雇傭你們吃白飯的?把這個汙蔑我們招牌的殘廢拖下去!”
掌櫃的話音剛落,三個大漢圍了上來,一個個人高馬大,少年坐在輪椅上,尚且隻及他們的腰間。
二丫的心下意識提到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