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什麼!你琵琶骨被穿透,難道還想像以前一樣逆了去不成!”外麵有人被他這一眼震懾,下意識打了個寒噤,退後半步。旋即才想起此刻遠處那人不過是隻籠中鳥,曾經再威武如今也展不了翼。頓時感到顏麵大失,怒罵出聲。
沐白身體一個踉蹌,倚靠到了肮髒的獄門上。他用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雙曾經明亮的不可思議的黑眸,如今隻剩喪失焦點的空洞。
失血過多,他開始頭暈了。
外麵那人囂狂的笑聲刺耳的像鴨叫,眼前已經開始模糊的視野中,許多窈窕的身影晃動,開始一步一步試探著向他靠近。
龍淵劍自發長吟護主,將周遭那些逼上來的人再次震退。
“嘖嘖,真不愧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名劍龍淵,可惜呀,今日之後,就要易主了!”
好吵。
沐白心想。
他搖搖晃晃的拿起了劍,指向一個剛剛被劍威震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的女子的脖頸。她剛剛衝的最前,此刻離開的也最慢。
那個女子渾身顫抖,突然不顧近在咫尺的龍淵劍,猛的翻了個身,向著沐白拚命的磕頭。
“要殺就殺!可我隻是想活著.....我隻是想活著!誰不想活!我做錯了什麼嗎?!”
“哈?.....”
少年突然笑了:“世人皆如你.....人世何意義?”
他的很慢,近乎一字一頓,而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化不開的虛弱。
“噗——”
“阿雅快走!”
一個女孩趁著這個時候,不管不鼓衝上來給了沐白一刀。
龍淵劍發出悲吟,將其他人都震開。
可這次,少年連劍都握不穩了。
“咳.....咳,咳咳!”
剛剛那一刀刺穿了他的肺部,沐白咳出一口血沫。他用拇指勉強拭去唇角的血跡,上下眼皮打架,意識都開始模糊。
對她們來,自己,不過是一個象征著生存的生門吧。
外麵人刺耳的聒噪還在繼續。
“哈哈,沐少俠——你知不知道,斷人財路,終有一,是要遭報應的!”
“以前是你背靠沐閣!現在——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親爹娘墳上草長多高了?”
“你剛出嫁到莫家堡的妹妹昨日被人生生由嫡妻降成了賤妾,今日早晨還在給主母端洗腳水呢!”
“我們專門為你設置的大禮呢!就知道宗師強者會使你心生警惕不好抓獲,反而放了這麼一群沒有武功的姑娘,怎樣?驚喜嗎?要知道隻要捅你一刀,她們就可以活下來,還能帶著一百兩銀子回家呢。如此好事,誰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