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小時後,醫生過來了。
“怎麼說?”項上聿問道。
“血液上是沒有問題的,可能是受涼,受驚,以及精神壓力引起的,如果可以,等她清醒後,建議做個全身檢查,再看下心理醫生。”醫生說道,給穆婉掛上藥水。
“精神壓力?”項上聿看向穆婉,想起她哭著說,“可好像,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
他擰起了眉頭,目光深邃了起來,“除了我,你還想要什麼?”
“先生,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你還沒有休息過呢,你昨天,前天都沒這麼休息。”楚簡提醒道,心疼地說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項上聿說道。
“現在夫人已經掛上水了,醫生也說沒什麼問題,等她醒過來再做檢查和看心理醫生,您先休息一會吧。”楚簡沒有走。
項上聿看向藥水瓶。
“這個藥水掛的慢,一個半小時後才會好,我在這裏看著,不會有事的。”楚簡說道。
“這幾天你也沒怎麼休息,回去吧,我心裏有數。”項上聿說道。
楚簡還是沒有走,“先生,你太寵她了,女人越寵越任性。”
“用得著你教,你有過女朋友沒有?”項上聿嫌棄地說道,瞟向門口,“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楚簡深吸了一口氣,又無可奈何,耷拉著腦袋,退了出去。
*
穆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燒後,很恍惚的感覺,連空氣,都覺得和往日的不同。
她側目,項上聿還在睡著,很熟的樣子。
論長相,他確實長的可以,俊美,精致,繼承了父母的優點,唇紅齒白的,但是配上他的性格,什麼長相都成了浮雲,被他氣的牙癢癢的,連他的麵目都可憎了起來。
她坐了起來,項上聿居然還睡著。
以往的他,很警覺的。
不會被她感染了,也感冒發燒了吧?
她手捂在了他的額頭上麵,不燙。
項上聿握住了她的手我,微微睜開眼睛。“你還來捂我的額頭?”
他伸手,捂在她的額頭上,退燒了,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我再睡會,自己一邊玩去。”
穆婉:“......”
她起床,刷牙洗漱了,化了淡妝,開門。
門口站在呂伯偉。
穆婉有些吃驚,關上了門,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博威告訴了我你居住的地址,錢我已經收到了,現在過來,也是正常的。”呂伯偉說道。
“辛苦了,你早飯吃了嗎?”穆婉問道。
“已經吃過了,你想要吃什麼早飯,我過去買。”呂伯偉說道。
“你是我的盟友,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生死與共,但你不是我的隨從,不用把自己當做傭人一般,我敬重你。”穆婉說道。
“邢不霍失去你,是他的損失。”呂伯偉說道。
穆婉的眸中有些異樣,不過一閃而逝。
她沒有讓任何人發覺,說道:“我去樓下吃,你如果沒有吃飽,一起吃點,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