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錦念低下了頭去,所有所思的樣子。
耳邊聽到了封龍霆正在按照她的意思下達命令,等周小雨等人全都喝下了斷片酒,她們就被帶了出去。
“我能一個人,靜一靜嗎?”錦念艱難開口。
“在這裏?”封龍霆意外的問。
“嗯,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吧,就在這裏。”她的聲音裏有著強烈的顫抖之意,看樣子似乎是快要哭出來了。
“好吧,等會我出去,你覺的好過了,再喊我進來。”他把遙控器遞給她,“用這個喊,你會吧?”
錦念接了過來,點了下頭。
封龍霆不再多說廢話,起身走了出去,門從外邊關緊了。
錦念沒辦法坐穩,更無法站起,她隻能選擇向後躺了下去,仍是維持著之前的那個側躺的姿勢,就那麼靜靜的一動不動。她沒有哭,但她的心底被強烈的悲哀所覆蓋,窒息的感覺,肆意的淩虐著她的心,這種時候,隻適合一個人靜靜度過。
封龍霆一走出房間,掛在牆壁上的顯示屏便無聲的亮了起來。屏幕內的畫麵是錦念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這個小女人啊,人前永遠喜歡用堅強來將自己偽裝起來,恨不得讓所有人以為她是堅不可摧的女戰士,等到真的受傷時,就隻能躲在沒人看的見的地方,一個人去清理傷口,默默的吞掉了口中和著鮮血的苦澀。
他拿出了電話,撥出一組號碼。
電話一接通,封龍霆冷冷的說,“找人扛著攝像機跟著她們,她們想要對錦念做什麼,就讓她們去經曆一樣的事。”
單單灌下一瓶斷片酒就放過了她們?怎麼可能!他的女人,誰動了誰就該做好了以命相抵的覺悟。
“是。”手下人應了一聲,立即按照封龍霆的吩咐去做了。
在絕對的強者麵前,對與錯其實並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想與不想。
封龍霆絕對有資格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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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念是在一個小時以後,才把封龍霆給重新喊進去了的。
她把情緒收拾的很不錯,從表麵上已是看不出半點異樣,和往常一樣平靜。
“又到十二點了。”封龍霆故作輕鬆的微笑,“看來你是注定不容易早睡的女孩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吃世界上最好吃的雲吞麵怎麼樣?”
“經常性的吃宵夜,最後一定會變成大胖子。”錦念搖搖頭,“還是不吃了吧,回去休息了。”
他到跟前,把她橫抱起來。
沒一定堅持自己的想法,就那般珍愛的姿態擁緊了她,從原路返回。
再經過大廳時,擠的滿滿當當的人群不知什麼時候散去了,沒有音樂,沒有嘈雜,沒有酒精,這裏的狂歡之夜結束的比想象中的要早。
這一段路並不短,一直沉默前行,未免無趣。
封龍霆淺笑著調侃,“知道你長的好看,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歡,但讓人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是全校女生的公敵,這個榮耀可不太容易得到啊。”
“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提起這個,錦念一樣是無語。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周小雨說的那些,她是真的真的一點不清楚。
“難道沒有男生到你麵前來表白?買很多白蠟燭,擺在地上圍成個心形,然後在樓底下彈著吉他,大聲唱首小曲--就像社會新聞裏那樣。”封龍霆是用認真嚴肅的語氣來問出這個問題的。
錦念的憂傷,錦念的難過,全敵不過封龍霆給出的這個畫麵。
她不想笑啊,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她的腦子裏還有不少愁雲慘淡呢,莫名其妙就散掉了大半。
“沒有!!”斬釘截鐵的語氣,她堅決不承認自己遇上過那麼無聊又可怕的場景。
“沒有嗎??你可是全校女生的公敵,連個去你宿舍樓下唱歌擺蠟燭的男士都沒有,算什麼公敵?”封龍霆很是幼稚的糾結住了這個額問題。
“沒人會去擺白蠟燭好嗎?到處擺白蠟燭的地兒是靈堂!彈吉他唱小曲什麼的遜斃了!又不是在地鐵站裏賣唱換錢,好丟臉喔。”她緊抓著他的手臂,哭笑不得。
“擺紅蠟燭?鮮花?還是擺水果,比如說柚子?”封龍霆記得前幾天在看新聞時,隨意瞄了一眼社會版新聞,似乎看到最近的男大學生都是喜歡弄個幾百斤女生喜歡的水果,放在地上擺造型來表白的。
“沒有!!都沒有!!我不住校!!”錦念真的要被那一個接一個奇葩問題給問的懵死了。
“大學生不都是住校的嗎?你不住校住哪裏?走讀?回家?”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另一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