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不情願,最後仍是要被清洗的幹幹淨淨,就連腋下,胸口和腰身這種比較容易忽略掉的地方,他也沒有忘記。
他手指掠過的,是一片片印著他留下來的吻痕,經過一整天的暈散,痕跡已經變的很深,她的皮膚又極白,對比強烈,觸目驚心。
封龍霆清楚的記得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他怎會舍得傷她呢。
但最後,還是傷了她。
“等會出去,我讓沈衣送些藥過來,抹上了,一、二天顏色就褪幹淨了。”
錦念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沒應。
她固執的用這種方式來抗議他的蠻橫索取,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就算他靠些手段,拿走了她的身子,她依然不會因為與他有了關係,就改變態度,迎合他做些什麼。
“錦念,你還疼嗎?”
“不。”她推開他,“洗好了,麻煩把幹毛巾遞給我。”
“錦念,昨晚上,你流血了。”他卻不允,存心是要一再的強調,讓她認清楚事實。
流血了?那是什麼意思?錦念沒懂。
“我很高興,你的第一次,屬於我。”碰巧,他很在意,非常的在意。
錦念的腦子裏轟隆隆的亂響起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昨晚上,在他強行擠進來的那一刻,她的確是感覺到了撕裂的劇痛。不過,當時她還在憤怒他的強行索要,根本忘記了去探究那種疼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難道,真的是封龍霆所說的那樣,她的第一次是丟在了昨晚??
那麼,也就是說,喝了周小雨設計的‘斷片酒’的那一天,她雖然被帶到了酒店,還被啃成了斑點狗似的淒慘,實際上並沒有被--
錦念的心情五味俱全,腦子裏亂哄哄的,想了很多,又什麼思緒都沒能留下,整個人大失常態。
“初吻什麼的,哪有初夜重要?”這男人的腦子裏還在惦記著她人生的每一個第一次嗎?
錦念是哭笑不得。
“我不想談這些。”她羞憤異常。
“好!你不想談,我不說了。”反正,要表達的觀點,她已是聽的很清楚的了,不是嗎?
“我要出去了!”錦念仍是覺的渾身不適。
“你的腳還沒洗。”他蹲下來,完全無視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那麼半跪在了她麵前,端起了那隻完好的腳。
他真是要--幫她洗腳?
錦念簡直不敢置信。
可事實已擺在了眼前,他正執意而為,要為她如此做。
根本不容許被拒絕,他把每根腳趾都洗的幹幹淨淨,最後用厚白的毛巾,幫她包裹嚴實。
封龍霆的這一發接一發的糖衣炮彈,若是換成了普通的女孩子,怕是早已經招架不住了吧。
錦念尚能堅持,但也感覺到心髒一陣陣的心悸難忍。說沒有任何感覺,絕對是假話。問題是,對於封龍霆,她哪裏敢心動。一腳踏在了萬劫不複的邊緣,這個男人非她所能駕馭的啊。
“好了。”幫她清洗幹淨,封龍霆將人抱了起來。對她輕飄飄的體重,他依然是很不滿的,“以後別減肥了,身上一把骨頭,摸哪兒都膈手。”
“誰讓你摸了!!”錦念最不滿的就是他這種不請自來,還在萬般挑剔的家夥。
“錦念,你要乖乖聽話!”封龍霆不厭其煩的念。
“憑什麼的呀。”她把臉扭到一旁去,無聲的抗拒。
“我比你大,你要聽我的,沒錯。”他本來是想說他是她的男人,她必要聽他的。被錦念亮閃閃的水眸一瞪,頓時就改了主意。
彼時,年少。小錦念也曾稚氣的問他,憑什麼要聽他的話,那時候,他就是這麼答的吧!小錦念的反應是直接信了他,從那之後,不管他說什麼,小錦念全都深信無疑,因為他比她大,他做出的判斷,自然是對的;直到後來,他不得不離開時,他讓錦念怪怪的在孤兒院內瞪等著他,每天在牆壁上畫一道痕跡,等畫到一百道時,他就回來接她。
他準時而歸,她卻音訊全無。
他在牆壁上,看到了她留下來的痕跡,畫了整整八十八道,直到她離開的那天,還在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多年之後,不期而遇。
他同樣的心情待她,可她的反應,和當日早有不同。
“你比我大就要聽你的嗎?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萬一你的決定是錯的呢?”錦念振振有詞,她能想出二十條以上的反駁意見。
鑒於身體某處一直持續不停的陣痛著,錦念的態度一點都不好。
“我的決定,不會錯的,以後你就知道了。”他極為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