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呀。
淩景曜那個人,真心是不太好惹。
更別提,這其中還有個封龍霆的存在呢。
若是被封龍霆知道了這件事,以那個人的個性,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抗議。
錦念的心中的憂慮,化成了一片一片。
她是不喜歡把自己的生活搞的太過複雜的,問題是,雖然她不想,但很多時候,很多事並不會以她的想法來實現呀,往往會朝著更加難以預計的方向發展而去呢。
比如,此刻。
雖然她暫時答應了下來,但之後又可能會發生的狀況,真是毫無頭緒。
衛鋒在這兒想要緩和氣氛,談何容易。
“女人喝點紅酒是極好的,可養顏美容,可緩解壓力。”衛鋒走向了酒櫃,在賀藍的酒櫃的最下層取了一隻木盒出來,端在手上認真看了看。
“拉菲--不是82年的,可惜。”嘴上如此說,開酒的動作是一點不慢,擰開木塞,湊到跟前聞了聞,“應該是他珍藏的好貨,你有口福了。”
“工作時間,我不喝酒。”在不熟悉的人麵前,錦念打心眼裏抵觸喝下任何可能會讓自己失去了理智的液體。她吃過兩次大虧,不想來第三次了。
“隻一杯,不礙事。”衛鋒骨子裏是絕對的強勢,並不喜歡被拒絕。
取了酒杯出來,注入了半杯。
那紅酒才接觸到了空氣,已然散發出了一種令人心碎的甜美氣息,惹的人口舌生津,莫名的渴望。
衛鋒一手端著一杯,遞到了錦念麵前,“預祝我們的工作順利,給個麵子。”
“答應和你一起去北曜集團,已經是給了最大的麵子,還想怎麼樣?!”她心裏那麼多不情願,最後還不是應下了嗎?
“既然答應了,再喝杯酒能如何?”衛鋒絕對是個為了達到目的而願意使上任何手段的可怕男人。
“我有我的原則,抱歉,我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保持清醒的頭腦是對我的委托人最起碼的尊重。”錦念心裏邊有氣,控製著輪椅,轉了個方向,朝門外而去。
既然已是聊出了個大概,再留下去已沒有任何意義。更別提她並不想按捺著情緒在這兒和衛鋒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不如離開。
衛鋒並不阻攔。
一口飲盡杯中酒,饒有興致的盯著錦念的背影,久久不能移轉。
從賀藍口中聽到的錦念和從夏異口中所聽到的那一個,截然不同。
等到自己親自來見時,錦念所表現出來的,又是另一番風貌。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或者表現出來的每一麵,都僅僅隻是她故意擺在外的偽裝,真實的自己,一直被她藏在極深的地方,不輕易給人看到。
不過,無論真正的錦念是怎樣的,一個會去竭盡所能的撫養著撿來的孩子,甚至為了維持這種善良的付出,而願意去做些並不情願的事的錦念,真的是又有心機又滿是惡念的壞女人嗎?
“哈,她是善良還是邪惡,與我有什麼關係呢?”衛鋒把另一杯酒,倒入口中,輕輕咽下。
嘴上是如此說,心裏那顆好奇的種子,卻是在這一天深深的種下去了。
沒關係,北曜集團的那份合同,說起來並不容易。在共同的完成的這段時間裏,免不得有許多接觸的機會。
他會一點點的看清楚這個年輕俏麗的女孩是怎樣的一個人。
更會弄明白她有什麼樣的手腕,能那般輕易的周旋在兩位總裁之間,遊刃有餘的保持著自己獨立。
很久沒遇到那麼有趣的人了呢,但願清麗美好的麵容之下,藏著的不是一抹無趣的靈魂,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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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念才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就見正對麵辦公室的門也猛然的被拉開了,夏異滿臉淚水,衝了出來,很意外的與錦念對了個正著,登時怒火更勝,煩躁低吼,“看什麼看!哪裏都有你,那麼討人厭呢!”
聲音極大,在公共辦公區的不少人紛紛抬起了頭。
這下,發現夏異在哭的人,更加的多了。
她給了錦念一記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像個品嚐到失敗卻依然高傲的女王,昂著脖子,快步走開了。
走出老遠,還能聽到她的高跟鞋踩著地麵的聲音,蹬蹬蹬蹬的極為有節奏。
又過了足有一分鍾,賀藍單手插在兜裏,悠閑走出,嘴角甚至還掛著笑容呢,一點看不出曾與人起過爭執的樣子。
發現錦念就在正對麵愣愣的看著他,賀藍筆直朝她走來,柔聲問,“你和衛鋒聊過了?”
“能說的差不多全說了。”不能答應的部分,衛鋒說破嘴皮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