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藍瞪著一反常態的安靜著的衛鋒,連聲催促。
“我父親,剛剛打來電話,要我結束律所的營業,立即回家裏去。”衛鋒像是失了魂魄一般,艱難的說。
“為什麼會這麼說?上一次家庭聚會,不是還在誇獎你年輕有為,不靠著家裏的財力,硬是在法律界站穩了一席之地。再說,他早不說晚不說,非得趕在了今天,是看了那些報道,還是……有人去衛伯父的麵前說了什麼??”賀藍雖然在驚慌,人卻是不傻的。
急的狠了,思路也就順了。
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多巧合。
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本來就說明問題了。
隻是,擁有這麼大的能量,還在針對著鵬程律師事務所的人,會是誰?能是誰?
“我不知道。”衛鋒茫然的搖了搖頭,過了會,他問,“聯係上錦念了嗎?”
“電話打的通,但是沒人接聽,她應該還在生氣吧。”賀藍抓了一把頭發,“今天的事,的確做的有些過了,?她那麼不情願,會生氣的不接電話也在清理當中。”
“會不會是錦念……”衛鋒屏住了呼吸。
“錦念怎麼?”賀藍沒懂。
“我的意思是,發生了現在的狀況,會不會是錦念那邊,做了什麼??”衛鋒的牙根都是劇烈疼痛著的。
“錦念做了什麼?錦念能做什麼!”賀藍喃喃念了幾句,忽然明白衛鋒的意思了,“你是說,這次的危機,是錦念在……”
“今天上午鬧出不愉快之後,還沒回到律所,接二連三的事情就全都來了。真的與他沒有關係嗎?”衛鋒的臉色很差很差。
“錦念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將風雨掀翻而起,得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錦念若真的那麼強,那些艱辛的日子又怎麼說?
賀藍也不是瞧不起錦念,純粹是就事論事。
“錦念沒有,可是,錦念身邊的那個男人有。”衛鋒使勁的搓搓臉,他的思維縝密,努力的從有限的線索裏,推測出事情的真相來。
“錦念身邊的那個男人??哪個男人??”賀藍屏住了呼吸,腦子裏先跳出了淩景曜的臉,緊接著又是封龍霆的。
這二位,可全都是不好招惹的家夥。
錦念與他們之間,似乎都有糾葛。
賀藍此時已沒心情去佩服錦念的‘好眼光’了,因為如果按照衛鋒的思路推測下去,不論這次的事是淩景曜下的黑手,還是封龍霆直接宣戰,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兩人,哪個都是抵抗不了的啊。
鵬程在業內,有一定的能量。
真拿到整個社~會的大背景下,也僅僅是一間發展還算是不錯的律師事務所而已,與那種龐大的商業集團,根本沒法抗衡。
若是這兩人之中任何一個存心與鵬程較勁,那麼將沒有一丁點懸念,鵬程很快會用一種淒慘的方式,煙消雲散了去。
“不會的,不會的。”
賀藍嘴上是如此說,手上卻是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機,又撥了錦念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盲音的狀態,無論如何都撥不通。
不管打多少次,全都是這樣。
“難道真的是錦念?”賀藍生出了一抹疑惑來,“不,不可能,錦念不像是那麼狠的人,上次她父母過來鬧,她妹妹害的她摔倒,到現在都不能自由行動,她也是一笑而過,沒當一回事。”
腦海裏自然的浮現起了錦念的麵孔,白裏透紅,麵目柔和,她的臉,甚至不能算作是女律師們的職業臉譜,因為實在是太過柔和了,全沒有一絲淩厲感。這樣的容貌,更會讓人想起鄰家妹妹、咖啡店和書店的老板娘,以及一切回讓你不由自主的心情柔軟的畫麵。
俗話說,相由心生。
這樣的錦念,怎麼會因為一點點的小事,就對鵬程律師事務所趕盡殺絕呢。
“錦念不會,她的那些追求者也不會嗎?”衛鋒有氣無力的喃喃。
“你是說淩景曜?還是封龍霆?”賀藍不敢置信的問。
“我不知道。”衛鋒搖搖頭。這兩位,全都有那份實力,但的確是沒有十足的理由大動幹戈的那麼去做。
真的心疼錦念受了委屈,用其他方法找回來就是了。
一出手,便是大殺招。
這……這……
簡直不知該怎麼去評價。
“無論怎樣,先找到錦念再說,我繼續打電話。”賀藍鍥而不舍的一直撥一直撥。
可一直也沒有人接。
“錦念來律所時填寫的檔案表上有她的住址,我去她家找。”賀藍坐不住了。
“你去她那兒做什麼?”衛鋒緩緩的坐正了身體。
“我去問問是不是她在背後做這些,如果是她,我跟她道歉,求她原諒,讓她停手。”賀藍咬著牙根,嘴上蘇霍是要求原諒,臉上的表情可全不是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