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年輕男人說完,就過來握住了錦念的胳膊。
而另一個人則是配合默契,很理所當然的捏住了錦念另一邊的胳膊。
兩人一起用力,錦念的不用靠自己的力量,身體也在向前平移。
她手上的拐杖,被其中一個年輕人給接了過去。
正在她打算破口大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來阻止這種與綁~架無異的行為時,她已經被放在了後座椅上。
把她弄過來的年輕人,一個去開車,另一個幹脆坐在了她身邊,緊緊的盯著她。
“你們是誰?究竟要做什麼?”錦念不悅的低吼。
車子啟動,車廂內安安靜靜,?沒人回答她。
“我提醒你們,以勒索財物或者其他目的,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綁架他人的行為,可以定為綁~架罪。這個最,起刑點是十年,無期、死刑也不稀奇。”
錦念充分發揮了律師的職業本能,用普法的方式來進行威脅。
嗯,作用不大就是了,沒有人在意這些。
“如果你們現在放下我,我可以當作沒有事情發生過。”錦念不死心的提醒。
坐在她身邊的那一位,輕輕歎了口氣,“錦小姐,這不是綁~架?,你盡管放心。”
錦念臉上一片漠然,“以拘禁、緊閉或者其他強製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犯罪行為,稱之為非法拘禁罪,這個起刑點低一些,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法定加重條件,另行計算。”
“錦小姐,這也不是非法拘禁,你不必把事情想得如此嚴重。”和一位業務能力非常強的律師作對,總是令人覺的窒息的。
“不是嗎?我可不那麼認為。”錦念反駁。
“真的不是,前邊拐角處有一間茶室,老爺子在那邊等你。”年輕人說完。
車子已減速,緩緩的停在了路邊的門前。
二個人,看起來似是在護送著她,實際上卻是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過,那個神秘人物既然是選擇在一間公共場所與她來見麵,危險程度應該會降低幾分吧。
老爺子?那又是誰?
錦念搜刮了一遍記憶,仍是沒辦法對上號。
坐了電梯,來到位於三樓的茶室。
一位老人,坐在了八仙桌前,麵前放著兩杯茶。
他捧著平板電腦,眯著眼睛在專注的看,似乎連身邊有人到來都沒注意到。
“先生,錦小姐來了。”
強迫錦念來的年輕人,恭敬的報告。
老人把平板電腦放了下來,慢慢的抬起了頭。
他有著一頭銀白色的短發,是最簡單利索的平頭,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無法撫平的痕跡,而那些溝壑組合出的輪廓裏,很容易讓人判斷出,他應該是個很不容易接近的人,身上有種孤傲的距離感,一個人,宛若是一座孤島,無人可靠近。
這樣一個渾身上下縈繞著絕對陽剛氣勢的老人,若是錦念曾見到過,哪怕隻一眼,她也一定不會忘記掉。
“您是?”錦念麵露奇怪。
“坐。”老人的手臂,用力一揮,非常有氣勢的一個動作。
“謝謝。”既來之則安之,錦念坐在了老人正對麵的椅子上,心中莫名的緊張。
但她這人,有一個習慣。麵對會引起內心深處畏懼和緊張的人時,她會下意識的迫著自己去抗拒那種弱下去的情緒,而選擇通過直視對方雙眼的方式,來緩解掉來自於內心深處的緊張感。
這一次,她當然也不會例外。
顧不得自己的目光會不會控製不住的在閃爍,她勇敢的去對上了老人宛若看盡世事、又似經曆了無數腥風血雨的灰眸。
“你是錦念?”老人的聲音洪亮,慣用使用丹田之力在發音,聽起來震耳欲聾的。
“是。”錦念點了下頭。
“喝茶!”老人親自將茶杯,送到了她麵前。
一看就知道不習慣做這樣的動作,非常的生硬,帶了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這是個明顯的職業特征,錦念的腦子裏跳出了兩個字:軍人。
是的,這位老人家,給了她鐵血硬漢的軍人的感覺,別看他年歲已很大了,但那種經曆了一輩子,極難再揮灑掉的烙印,清清楚楚的擺在了她?的麵前,很難揮舞而去。
錦念很信相由心生這個說法,擁有著那樣子的高傲霸氣的老爺子,絕不可能是什麼壞人。所謂壞人,窮其一生,?也沒辦法到達老爺子的這種程度吧。
“謝謝。”錦念的心,緩緩放鬆開來。
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也敢於遵從內心的判斷。
優雅的端起茶碗,不緊不慢的拂去了水上漂浮的碎末,飲茶之前,先聞其香,這茶真是特別的好,平時酷愛喝茶的錦念也沒嚐過的上上佳品,她說不出名字,但她能從茶色茶香茶味之中,有一個最基本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