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卻是奇跡一般,穩穩的停住了。
車輪處有焦糊味傳了過來,剛才有多危險,從這味道裏,似乎就能判斷出一二。
“哈哈哈,老子的技術還是那麼靚,過癮啊過癮,太過癮了……”
一個欠揍的笑聲,從卡車的駕駛室內傳出來。
鄭家的人頭腦空白,傻傻的望了過去,分明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呢。
而更讓人頭大的是,卡車後邊,突然開始有人往下跳。
二個一組,一同落地。
後邊的人立即跟上,動作整齊而有節奏。
他們的手上,同樣是拿著武器,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那種,個個都是麵無表情的冷酷模樣。
卡車內也不知道裝載了多少人,足足幾分鍾過去,居然還有人從車內出來。
相比較之下,鄭家這幾個人實在是不夠看,裏三圈外三圈被困在了正中央動彈不得。
卡車門,終於打開了。
花玨傲依然是婚禮上穿著的那一聲純白的西裝,胸前的口袋裏極為騷~包的別著一朵盛開的紅玫瑰,一派貴公子的翩翩氣度。他的手上,還拎著一束不知打哪兒順來的香檳玫瑰,一邊往前走,一邊揪花瓣,臉上始終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安淩遙是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的,渾身上下,全都是森冷之氣。明眼人一看便知安淩遙的火氣全都是來自於花玨傲,這一路上狂奔亂開,安淩遙火大的不行;可現在畢竟不是去找花玨傲麻煩的時候,於是,安淩遙的火氣,便理所當然的落在了鄭家人的身上。
這替罪羊,找的是萬分自然,鄭家人想訴苦喊冤都沒地方。
“大哥!!我們來嘍!!”花玨傲欠揍的揮揮手上的花束,之後就往空處一站,笑嗬嗬的做自己感興趣的事:辣手摧花。
安淩遙要比他靠譜許多,先與?封龍霆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又向錦念點了點頭。
他的手指,輕輕一勾。
從卡車上跳下來那些人迅速列隊,分為四組。
按照四個方向,各自分散開來,他們手上端著的竟然是衝鋒槍,如此強的戰力,就算是要進行一場可怕的大屠殺,也是足夠的了。
那齊刷刷的腳步聲,奔跑的時候,地麵的震動感都是一致的。
鄭家那幾個,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若不是那越飛越近的直升機,讓他們生出了些許希望來,才能勉強的仍是支撐著。
“我們走了。”封龍霆湊到錦念的耳邊,小聲的說,“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呢,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上多浪費。”
“還有別的安排?”錦念驚訝的問。
“很浪漫的計劃,保證給你留下美好的記憶,終身難忘。”他旁若無人的與她講著悄悄話,多少人看著,封龍霆根本不在乎,他的眼裏就隻有她,也不在乎讓全世界知道,他對她的在乎。
淩景曜的眼裏在冒火,他幾乎敢肯定,封龍霆是故意在這樣子做給他看。
“我還以為,婚禮後的所有安排全都取消掉了呢。”
“不可能取消!!我們一輩子隻結一次婚,一次婚就是一輩子,儀式感很重要,應該有的全都會有,不可以少。”
錦念心底一熱。
婚禮上突然生出的變化,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婚禮才一結束,她就被封龍霆帶著,來到了鄭家。
瞧著這陣勢,實在不像是要和平談判……
錦念無時無刻不在心驚肉跳,那些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人,那些黑洞洞的槍,還有整個場麵上一觸即發的危機感,陣勢叫人充滿了憂慮。
萬一真的擦槍走火,會發生什麼,錦念發現自己忽然間不敢想下去了。
她故作輕鬆的在對封龍霆微笑,也僅僅是不願意外人把她的緊張看出來罷了。
淩景曜在一旁,即使不想聽到這些,可那些對話依然是不受控製的往他耳朵裏邊鑽。
一顆心,疼的酸脹,疼到扭曲,可怎麼都沒辦法麻木。
那股沉悶的邪火一上來,鬼使神差似的,他接口,“錦念第一次嫁的人是我!”
錦念聽到這話,小腿猛然間一軟。
可她還沒有墜落下去,她的腰身便被一雙鐵臂牢牢的攬緊。
封龍霆笑的冷冽而危險,“你若是不提起,我差點都忘記了這件事。”
“你記不記得,並沒有任何關係,這是客觀存在著的事實。而曾經的過去,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不是嗎?”淩景曜笑的邪肆,一副曾經擁有便是無悔的模樣。
“看來,這筆舊賬,依然是要找個恰當的時機,與淩先生好好的算一算。”封龍霆眼底滿滿的怒意。
“歡迎之至。”淩景曜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