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打算給她道歉的,不管怎麼說,我沒出事,還壓在了人家女孩子身上,我是男人,不和女孩子計較,是需要給她道個歉。
但是她這一罵,我火了,我靠,你在市區超速行車差點把我撞死不說,還反過來罵我。看這車子,看這女孩的架勢,分明是有錢人家,要麼就是有錢人包養的2奶。
出於厭惡心理,我主觀地下意識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
但我還是決定不和她計較,強壓怒氣,說:“對不起,我沒看到你的車子。”
“沒看到我的車子那你沒長眼哪?”女孩不依不饒,“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懷好意,你不會往邊上閃?你幹嘛要跳到車上壓到我身上?你是想耍流盲,是不是?”
我真火了,說:“女士,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你車速那麼快,我當時哪裏來那麼多反應?隻是出於本能跳了起來。”
“本能?我看你的本能就是想耍流盲,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個小流盲!”女孩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我,撇了撇嘴巴。
“住口。”我喝道,“不錯,我的樣子是不好,那你的樣子就好了?別看你開著豪車,穿著名牌,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一看就是個2奶。”
說完,我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混蛋,你敢說我是2奶,你敢罵我?”那女孩竟然下車朝我追了過來,“小流盲,你有種就給我站住——”
我又好氣又好笑,怎麼遇見這麼一個野蠻女孩,還沒完沒了了。
我決定嚇唬嚇唬她,於是站住,轉過身,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向她走了兩步,陰沉沉地說:“怎麼?你看上二爺了?想跟二爺走?那好,來吧。”
說著,我又向她走了兩步,猙獰一笑,做出要伸手抓她的樣子。
“啊——”野蠻女孩叫了一聲,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不敢逞強了,慌忙跑回車上,發動車子就走,邊走邊在車裏罵道,“流盲,臭流盲……”
看著這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駛而去,我搖了搖頭,媽的,晦氣,剛出門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刁蠻的女孩子。
這女孩不是有錢人家嬌生慣養的千金就是有錢人包養的2奶。出於對她的不良印象,我倒是寧願把她認為是2奶。
這時過來一輛空出租車,我攔住,直奔公司。
在公司裏開了一天會,秋彤召集的,參加人員有趙達劍蘇安邦元朵我和曹滕,還有部分發行站長,會議的主要內容是討論公司大征訂總體方案,以及外報外刊代征代投實施方案。
會議進行到最後,秋彤拍板,公司成立大征訂工作領導小組,她任組長,趙達劍蘇安邦元朵和我與曹滕為組員,領導小組用一周時間拿出公司大征訂工作計劃上報經管辦,之後上報經營委。
大征訂計劃分為兩部分,一個是本報本刊的征訂,一個是外報外刊的代征代投,第一部分秋彤拿,第二部分我和曹滕一起拿,拿出來後大家一起討論。
大家都表示同意。
我知道秋彤這樣安排是有理由的,趙達劍和蘇安邦是單獨做不出來大征訂計劃的,這兩個人能力達不到。趙達劍甚至連電腦打字都不會,給他配的電腦就是個打撲克的遊戲機。
而兩個計劃都讓我拿,顯然有些偏重,一來顯得對我過於倚重,引起其他人的看法,二來她或許以為我的工作量會太大,她覺得不合適,所以隻有她親自來做。
讓我和曹滕一起做第二部分方案,顯然秋彤帶有平衡關係的考慮和意圖,單靠曹滕,他未必能拿出像樣的方案。
元朵在這個小組裏,主要是考慮到後勤和行政服務的職能。
這樣,我的腦子還在考慮三水集團的那個方案,又要開始斟酌公司裏的發行方案了。
其實,我腦子裏不僅僅在斟酌外報外刊的方案,秋彤做的那個方案也在我的考慮之中。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個喜歡操心的人,或許生來就是操心的命吧!
明天是周六,我暫且拋開本職工作不去考慮,先考慮自家私活。
晚上回到宿舍後,吃過飯,我又一頭鑽進書房,開始晚上修改三水集團的方案。
又忙碌到下半夜。
第二天起床,我對海竹說:“今天我和你一起去三水集團參加競標會。你的身份是春天旅遊的董事長,我的身份是總經理,行不?”
海竹笑了:“行,我的亦總!”
我哈哈笑了:“你是我的海董!”
海竹笑了會,看著我說:“哥,那方案你都修改好了?”
我亮亮手裏的優盤,點點頭:“都在這裏,待會兒我們出去打印就行了,裏麵什麼都有。”
海竹點點頭:“我還沒看看呢!”
我說:“你不用看了,我到時候發言,你聽就是,你看大爺我到時候怎麼煽——”
海竹捂嘴笑了,說:“大爺,我昨天打聽了下,海州接到這邀請函的旅遊公司不到15家。”
“為什麼?”我說。
“因為大多數旅遊公司都沒有境外旅遊資格許可證,不能經營境外旅遊項目,就這一條,就把他們都卡死了。”海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