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陣感慨,繼續往下看小豬來信:
“阿彤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最了解她的女人除了我沒有別人,她會喜歡上什麼樣的男人我心裏有數,當然,現實裏的她如何抉擇我心裏也有數。我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現在正在發生什麼,更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些什麼,我隻希望你能聽懂我的話。
有些話我不想講得太明白,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會沒數,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傷害任何一個對你好的女人,妥善處理好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情感不能放縱,放縱不是自己解脫的理由。
曾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整天嘻嘻哈哈,那時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可是,現在,我脫離了過去的環境,身在棋局之外,此時的我或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或許是旁觀者清,或許是當局者迷,或許這隻是我的錯覺,但我還是想和你說說。
感悟於許晴的悲壯愛情故事,於是單獨給你書信一封,如果我的話觸動了你敏感的神經,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是個講話心直口快的人,不會拐彎。你就是介意我也不會在乎,我離你那麼遠,你能把我怎麼著?有本事到加拿大來找我算賬啊,哈哈。
好了,到此為止,不說了,有空寫信,不要打電話,我還是喜歡看書信,這是可以保留可以溫存可以溫故的東西,電話聽完了就沒了。我也是如此和阿彤說的,隻不過我估計她忍不住還是會給我電話。就這些,不說了,代問海楓好,代問你身邊我認識的女人們好!”
看完小豬的信,我的心裏有些壓抑,還有些驚悚,小豬是個直覺如此明晰的女孩子,遠在加拿大,竟然也能感覺到一些東西。
“看完了?”秋彤坐在我對過看著我。
我點點頭,看著秋彤:“想不想知道小豬信裏都說了些什麼?”
秋彤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你要是願意告訴我,我就想知道,你要是不願意和我說,我想也沒用啊。”
我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然後把信遞給秋彤:“你可以自己看的,看看吧。”
秋彤看著我,沒有接信:“這是小豬給你的信,我能看嗎?”
“我批準你可以看,看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秋彤還是那樣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接過信,低頭開始看。我邊吸煙邊注視著秋彤的表情。
半天,秋彤看完了這封信,臉色有些緋紅,還有些惶恐和不安。
秋彤抬起頭,把信還給我。
“看完了?”我接過信。
“嗯。”秋彤應了一聲,腦袋低垂下去。
“發表下讀後感!”
“我木有讀後感。”秋彤低語。
“木有?你可以有的!”
“我真的木有。”秋彤抬起頭,卻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閃爍著,“我其實不明白這封信裏的意思,很多話,看不懂。”
我看了秋彤半天,深深歎了口氣:“傻孩子。”
秋彤看著我,眼神裏帶著迷惘和惶恐:“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傻孩子。”我重複了一遍。
“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是真的沒有領悟到小豬信裏有些話的意思。我寧願……寧願讓自己傻,寧願讓自己領悟不透。”秋彤的語氣含著幾分糾結和苦楚,還有幾分悲涼。
我不想再難為秋彤了,收起小豬的信,說:“小豬實在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實在對你是很了解。我們都是她的好朋友,她現在在加拿大過的好,我心裏也很寬慰。”
秋彤的神色稍微平息了一些,點點頭說:“收到她的包裹,和她打了一通電話,我心裏也著實很寬慰。有許晴在那邊和她作伴,我心裏放心多了。孤身在外,有個伴總是不錯的。”
“是的。”我點點頭,看著秋彤,“看到小豬說了沒,她希望多收到我們的書信,而不是電話。”
“嗯,我知道的。隻是,剛才我實在忍不住了,才給她打了電話。”秋彤笑了。
“這年頭,隨著通信的發達,寫信的人越來越少了,其實有些東西,電話是代替不了的。”我說。
“明白。”秋彤說。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內勤給我打來的,告訴我已經全部通知到大家了,晚上大家準時到皇冠大酒店去會餐,我答應著,告訴內勤提前20分鍾過去安排下,我也提前去。
打完電話,秋彤看著我:“怎麼?你們部晚上要會餐?”
“是啊,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彙報,我今晚安排我手下的50個業務員到皇冠大酒店去打牙祭,大會餐,犒勞犒勞大家,同時也給大家鼓鼓勁,打打氣。”
秋彤點點頭:“50個人到皇冠大酒店去會餐,要一筆不少的費用啊,這錢從你們部裏的經費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