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怔怔地看著秋彤,喃喃地說:“她也參加?她為什麼也參加?”
秋彤有些奇怪地看著李舜:“她參加怎麼了?我今晚請客,我邀請她參加的,這個人很不錯,我和她關係挺好的,怎麼,你認識這個副總孔琨?”
李舜一咧嘴:“聽說過,沒見過,不熟,不熟。嗯……啊……這個,這個……今晚你們人比較多啊,比較多,我還是不湊熱鬧了,不湊了。”
李舜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和難堪。
秋彤皺皺眉頭,臉上露出越發奇怪的表情,說:“剛才一個勁兒要參加,怎麼這會兒突然又不去了?你怎麼回事?”
李舜打個哈哈:“我怕見生人啊,哈哈,怕見生人,既然今晚還有我不熟的人,那我就不去了,還是回去陪丫丫好了,好久沒見丫丫了,還真挺想她的。”
李舜找了個借口。
秋彤看著李舜,說了一句:“莫名其妙,我告訴你,今晚還有個你不認識的生人參加呢,我告訴你他是誰。”
秋彤似乎是要接著說出夏紀來,她以為李舜和夏紀不熟悉。
“別說了,別說了。”李舜打斷秋彤的話,接著說,“兩個生人參加,我更不去了,有生人就沒意思了。啊哈,好了,我不在這裏呆了,回去陪丫丫玩去。”
說完李舜轉身就走,逃之夭夭。
李舜走後,秋彤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真怪異,他一向就這麼怪異。”
秋彤當然不會想到李舜現在把她當做了何種性取向的人。
秋彤接著就摸起電話打給了夏雨。
我回了辦公室,通知完元朵海楓,又給海竹打了電話。
“阿竹,秋彤今晚請大家吃飯,你和孔琨都去。”我說。
“還有誰?”海竹問。
“海楓元朵夏紀夏雨。”我說。
“沒有芸兒?”海竹說。
我一愣,接著說:“沒有!”
“那就好,我和孔琨下班後就過去!”海竹說。
“嗯。”
“對了,讓秋姐把丫丫帶過去啊,我好久沒見丫丫了。”海竹笑嗬嗬地說。
我說:“丫丫今晚不去了,李舜回來了,他陪丫丫玩的。”
“李舜回來了?他知道今晚秋姐要請客的事?”海竹說。
“嗯。”
“他知道夏紀也參加?”海竹又問。
顯然,海竹也似乎看出了夏紀對秋彤的某種意思。
我支吾了下,說:“可能,不知道吧。”
“哦。”海竹拉長了聲音,那聲音裏似乎別有意味。
下班後,我和秋彤一起去了酒店,四哥開車。
到了酒店的單間,秋彤邀請四哥也參加這個酒場,當然,他是以秋彤駕駛員的身份參加的,此時,還不便於讓大家知道更多關於四哥的事情。
大家都到齊了,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互相認識了。
酒菜上齊,大家邊吃邊喝,氣氛還算融洽。
夏雨特別活躍,見了孔琨也很熱情,一個勁兒嘟噥:“哎,小琨琨啊,本來海竹姐公司的副總是我的,我一直就想去幹,結果被你搶占了。哎,你這一去,我的戲更不大了。”
孔琨一愣,看看海竹,海竹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勉強笑了下,沒說話。
孔琨又看著夏雨:“哎,夏雨,你好奇怪啊,放著堂堂大集團的副總裁不幹,幹嘛非要去我們公司幹副總呢,這不是撿芝麻丟西瓜嘛。”
孔琨臉上的深情似乎很不可思議。
夏雨嘿嘿一笑:“我在集團裏老是受夏紀老兄的氣,他老是欺負我,我打算炒他魷魚呢。我這麼年輕,不能就這樣下崗失業啊,要再就業啊。”
夏紀衝夏雨一瞪眼:“又開始說沒天沒地的話了,淨胡扯,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夏雨也衝夏紀瞪眼:“你還不承認?我都被你壓迫死了,你還嘴硬!我看你就是鴨子死了嘴還硬,你信不信我回家找老爸告你狀?”
夏紀和夏雨兩個打起了嘴架。
大家都笑。
孔琨似乎對秋彤特別有好感,這會兒又不停地和秋彤說話。
“哎,秋姐,我可真佩服你羨慕你,這麼年輕就做到了集團總裁助理,人長得又這麼漂亮。可惜我是個女兒身,要是帥哥啊,我一定拋家舍業追求你!”孔琨半開玩笑地說。
孔琨這麼一說,大家又笑了。
夏雨看著夏紀:“老兄,看看人家孔琨,看看人家追求女朋友的這氣魄,你好好學著點。”
夏紀神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秋彤一眼,接著又瞪夏雨:“你少拿我開涮,再惹我,回頭我還欺負你!”
“這回自己承認了吧,你一直就欺負我。”夏雨咧嘴一笑,然後看著秋彤,“秋姐,你看這個大男人老是欺負你妹妹我,你替我管教管教他。”
秋彤神色平靜地笑了笑:“我可沒有權力管教你哥,這是你爸爸和你未來嫂子的事情。”
“這個權力你可以有啊,隻要你想有就會有啊!”夏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