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棟愷皺緊眉頭,說:“我突然覺得這事出的很蹊蹺,報亭運營了這麼久,一直是很好的,怎麼突然就會在關鍵的當口冒出推銷成人用品的人來。”
孫棟愷如此一說,曹莉也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是啊,這事說起來是蹊蹺。難道是有人故意在搗鬼?想破壞我們集團承辦的這次活動?莫非是背後有人搞陰謀,矛頭是對著集團對著你來的,甚至是對著常務副主任來的?”
曹莉想到了有人搗鬼,卻沒有想到矛頭是對著我來的,在她看來,似乎我這樣的小卒子是不值得有人下手的,她的目光看得夠遠夠高,她直接看到了上層。
曹莉的話似乎提醒了孫棟愷什麼,他的眉頭鎖地更緊了,看著天花板沉思起來。
如果曹莉和孫棟愷都想到是有人將矛頭對準了他和常務副主任,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事是伍德幕後操作曹滕協助進行的了。
我轉悠了一下腦筋,想了想,冒出一句:“為什麼就不會是有人將矛頭對準了我,衝我來的呢?”
“你?”孫棟愷和曹莉異口同聲說了一聲,看著我,對視了一眼,接著一起都笑起來。
從他們的笑裏,我分明看得出,他們是在嘲笑我,似乎是覺得我這樣的小卒子還不夠資格被人借助此事進行暗算。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和伍德之間的關係,不知道我不單是一個小老總,還是堂堂撣邦前進軍副司令,所以他們會如此笑。
看到他們對我如此笑,我也於是就笑,笑的很麻木。
孫棟愷笑了一會兒,倏地又不笑了,又仰臉看著天花板,眉頭又緊鎖起來,又開始琢磨著什麼。
曹莉也不笑了,也開始思索著什麼。
我知道,這倆是什麼也想不出的,想半天隻能是胡亂猜測而已。說不定孫棟愷會想歪了,想到管雲飛哪裏去,說不定會認為是管雲飛在背後搗的鬼想給他背後來一刀子。
這次出的事和對管雲飛可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在孫棟愷向來,甚至似乎還能從另一個方麵說明管雲飛的重要性,他在的時候什麼事都沒出,他一走就出了事,看來海州的宣傳工作是離不開他管雲飛的。
這對管雲飛似乎是有利的。
說不定孫棟愷就能想到這裏去。
孫棟愷想了半天,又看著我和曹莉,眼珠子轉悠了一下,接著說:“這事我看就不要多想了,雖然似乎是很蹊蹺,但也未必就一定是有人搗鬼,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說不定真的是巧了呢,我看巧合的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孫棟愷心裏想的什麼,不知道他說這話的用意是什麼。
孫棟愷既然這樣說,曹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反正這事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她也懶得去多想。
孫棟愷又看著我:“小亦,你先回去吧,在處分決定沒有下來之前,你還是發行公司的總經理,在崗一天,就要盡責一天,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我不再說什麼,點點頭,然後離去。
回到公司,經過秋彤辦公室的時候,門關著,我敲了敲門,沒人。
不知秋彤去哪裏了。
我直接回了辦公室,獨自抽煙,心裏很鬱悶還很憋悶。
媽的,這次被伍德操地好窩囊,老子輸了,而且輸的會很慘。
這次伍德連續出擊,連續獲勝,一把大火給了三水集團當頭一棒,既敲打了老栗又惹得夏紀對我疑神疑鬼,從某種程度上甚至是離間了我和夏紀之間的關係。然後接著又把我的權欲場前途毀掉,給我狠狠一擊。
我越想越憋氣,看著電腦主機發呆,這裏麵還有個竊聽器,馬爾隔壁的,老子還要提防這玩意兒。
這時曹滕推門進來了。
我看著曹滕,心裏升起一股怒火。
毫無疑問,這次我被暗算是伍德和曹滕共同努力的結果,曹滕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關鍵的一個環節他做的十分成功。
小狗草的,老子廢了你!我心裏暗罵著。
可是,心裏越是憤怒,我臉上的表情越是出奇的平靜。
我很奇怪自己的境界突然升高了,竟然能做到這一點。
似乎,我的內心變得強大了。
我平靜地看著曹滕。
曹滕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連連歎氣:“亦總,這事都怪我,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請假回家。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責任該在我啊,我要去找集團說明情況,不能讓你來承擔這責任,要處分就處分我。”
曹滕這話顯然是在裝逼,嚴重裝逼,責任當然追究不到他身上去,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敢說如此大話。
我立刻做出一副感動的神態:“曹兄,責任當然不在你,你家裏有事,是我準假讓你回去的,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呢,你可千萬不要去找集團了,找了也白搭,這事板上釘釘是我的責任,我是無法推諉的。不過,有你曹兄這番話,我心裏知足了,終歸不枉咱們兄弟一場。交了你這個朋友,值了。”
曹滕給我裝逼,我自然也用裝逼來回應。
曹滕眼珠轉了轉:“亦總,不管上麵怎麼處分你,不管你以後做什麼工作,不管誰來擔任發行公司的總經理,但是,在我心裏,你始終是我的上司,是我們發行公司的總經理,你為發行公司做出的巨大貢獻,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