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四爺院子裏的小廝帶上來,我要挨個詢問!”孟若卿又看了魏銘鈺一眼,歎了口氣道。
“是!”木槿應了一聲,又去招呼人去了,不一會兒,屋子裏就跪了好幾個小廝,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有些不敢說話。
“你們莫怕,隻要你們說的都是事實,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孟若卿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出言安撫了一句,又接著道:“現在,你們就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夫人,我們並未親眼見過,隻是那日小的們看到蓮娘衣衫不整的坐在四爺房門口哭,我們便上去問了一聲,她說她被四爺輕薄了。”一個小廝道。
另一個小廝趕忙附和道:“我們當時還想著四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蓮娘再三同我們說就是四爺做的,我們也就信了。還,還背地裏說了四爺幾句。”
“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確切的情況,都是蓮娘,是蓮娘這樣說的。”另一邊的小廝連忙接著說道。
“你們,你們怎麼能顛倒黑白呢,之前你們可不是這樣同我說的!”蓮娘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幾個小廝,臉色也白了幾分。
她之所以敢這樣鬧,完全是仗著自己有人證物證,可如今人證已經沒有了,她還怎麼能做成四夫人!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魏銘軒點點頭,又讓木槿叫了在院子裏服侍的丫鬟們:“蓮娘平時都做些什麼?”
“回夫人的話,除了燒寫茶水,幫著四爺灑掃屋子,做些夜宵之外,倒也沒做過旁的了。”另一邊的丫鬟道。
“是。”其他的丫鬟也跟著附和道。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孟若卿點點頭,又遣了她們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孟若卿才將目光落在蓮娘的身上:“當初我讓你來四爺的院子,是做的什麼的,你還記得嗎?”
“記,記得,來四爺院子裏做一個粗使娘子。”見孟若卿不僅沒有要為自己做主的意思,還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派頭,蓮娘有些慌了:“可,可我一直謹守本分的啊,是四爺,是四爺讓我進屋子去伺候的。”
“我沒讓你進屋伺候,分明是你自己說天氣太冷,想要換些輕鬆些的活計,我想著你是二嫂那邊送過來的人,總不至於太委屈了你,才給你安排些輕鬆些的夥計,你倒好,居然倒打一耙。”魏銘軒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
“你既然已經是我魏府大的奴婢,就不該再一口一個我來自稱,你當稱奴婢!”孟若卿沉下臉來,道:“還有,你既然要換崗位,也必須來找我,我同意了,你才能換,如今你卻不經過我,直接找四爺,這是為何?是不將我放在眼裏嗎?”
“我,我沒有想那麼多,隻想著四爺也是這個家的主子,想必有些權力的,便沒有去紮夫人。”蓮娘有些磕巴,她已經完全不敢抬頭去看孟若卿了。
“蘭芝,掌嘴!”孟若卿眉頭一皺,用帕子捂住了唇,吩咐一旁的蘭芝。
“是!”蘭芝應了一聲,走到蓮娘的身邊,左右開弓,朝著蓮娘的臉上扇去,沒一會兒,蓮娘的臉就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