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聽到從門外進來的腳步聲,慕容悠頭也沒抬的問了一聲。
“若卿姑娘很好,皇上不必擔心。”成剛走到慕容悠的身旁,一邊研磨,一邊說道。
慕容悠終於微微抬了眼角望了成剛一眼,良久,慕容悠才歎息似得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該這樣做?”
“皇上這樣做,自是有皇上的道理,屬下不敢多嘴。”沒料到慕容悠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成剛有些詫異,但還是很快回道。
“有時候我也覺得是我做錯了,可是你知道嗎?我沒法說服自己放手。”慕容悠很快就停住了,顯然,就連慕容悠自己,都不想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大殿裏忽然隻剩下一片沉默,慕容悠放下手中的朱砂筆,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已是春日,清風拂過,分外溫暖,慕容悠遙遙望著某一個方向,目光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溫柔來。
慕容悠終於有了決定:“傳令下去,三月十五,朕要舉行封後大典。”
“是!”聽到這樣的消息,饒是有了心裏準備的成剛,眉角也忍不住劇烈跳動了一下,但還是很快穩定下來。
最先得到內幕消息的人皆是嘩然一片,尤其是紀霆,根本沒有想到皇上將若卿留在宮中,久久不肯放行的原因,竟是想要將他女兒封為皇後。
“開玩笑吧?”朱文淵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大溜圓,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青櫻。
“我父王親自送來的消息,豈會有假?”青櫻哼了一聲:“那慕容悠還真是瘋了!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慕容悠會胡來我信,孟若卿難道也會胡來嗎?不可能吧!”朱文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搖搖頭,堅決相信孟若卿不會這樣亂來。
“若是孟若親有做主的權力,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可能發生,若是孟若卿根本沒有做主的權力呢?”在一旁坐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洛書,忽然開口說道。
“不會吧?”朱文淵那不敢置信的目光這會兒直接轉到洛書身上去了,不是他不夠鎮定,實在是在他認知中的慕容悠絕不可能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人是會變得。”周奕樊當然明白朱文淵為何會如此驚訝,他舉起桌上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
“這變得也太誇張了一些。”朱文淵撇了撇嘴,用力的揉了揉臉,他一定是沒有睡醒,不然怎麼會聽到這樣驚世駭俗的話。
“他如今是九五之尊,坐擁天下,可以說什麼都得到了,唯獨心愛之人,盡在眼前,卻不能占為己有,長年累月,會有一些想法也在所難免。”周奕樊望了好友那懷疑人生的樣子,不由得別開了眼,實在是沒眼看啊!
“周公子所言極是!”洛書望向周奕樊,點點頭,說道。
“若不是孟若卿自願,那我們是不是該想個法子?”青櫻望向洛書,問道。
“法子是該想,可惜就算我們有法子,皇宮裏戒備森嚴,隻怕也是不容易進去,況且皇上若是真的軟禁了孟若卿,隻怕我們幾人都在他黑名單裏了,就算想偷偷溜進去,隻怕也沒有這麼簡單了。”錢百勝實在不願意打擊青櫻,可事實就是這樣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