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掛斷。
孫亦紫嚇的尖叫一聲。猛地將手機一甩。
手機砸在車墊上,發出咚的一聲重響!
孫總也正驚魂未定呢,聽到副駕裏女兒的叫聲,立馬問她:"怎麼了?傷到了?"
孫亦紫搖頭,嚇的縮在副駕裏,指著車墊上的手機:"那個男人……"
孫總蹙眉,孫亦紫哭著將那個男人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死死地抓住孫總的手臂:"爸爸,我怕我還沒去找溫柔,我就已經先見閻王了,那個男人怎麼知道我們的打算!他們是什麼人呀!"
孫總麵色寒霜,車禍的驚魂還沒從臉上退去,又染上了厲色。
孫總讓孫亦紫不要怕,回去把那個女人的畫像畫出來,他去查查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孫亦紫聽了,隻能先點頭。
可她還是很驚怕,坐在那裏瑟瑟發抖。
孫總也有些手抖,可他努力克製著,再開車就開的極慢,也極小心翼翼。
回了家,孫夫人見孫總和孫亦紫臉色都很難看,細瞧之下女兒的眼睛還紅了,明顯哭過。
孫夫人不解地望向孫總。
孫總原本不打算對夫人說這件事情,可若這件事情避無可避,夫人還是早些知道的好。
孫總把夫人喊到了臥室,說了這件事情。
孫夫人一聽,整個人驚的彈跳而起:"什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孫總沉聲說:"你也不要著急,先讓女兒畫出那女人的畫像,我去查一查那女人是什麼人,查到了再看怎麼做。"
孫夫人怎麼可能不著急!
但著急也沒用,她飛快地出了臥室,跑去了孫亦紫的臥室,見女兒已經鋪了畫紙在畫那女人的畫像,她隻好又退了出去。
畫像畫好,孫亦紫把畫紙拿給了孫總。
孫總托人去打聽這個女人的來曆,但不管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這個女人的來曆。
而在這期間,女兒經常出事,夫人經常出事,他也經常出事。
說出事也不對,就是時常會有意外發生。
但發生了意外,他們的人也沒事。
就是時不時的會受驚。
孫總一家三口都知道,這是那個女人和那兩個男人搞的。
可知道也沒辦法,他們沒證據,再加上他們本身並沒有受到傷害,就是一直受驚!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半年。
孫夫人都有些神經兮兮了,就是孫亦紫,也似乎經常會出現幻覺,覺得有人在害她,連孫總自己。都有些不敢出門了。
吳錦易自海上項目正式啟動後就極忙極忙,約孫亦紫出來的機會越來越少,加上他每次約她,她總是有事推辭,後來吳錦易就不約她了。
吳錦易想的是,他現在忙,孫亦紫現在也忙,那就暫時各自先忙工作,等他這邊工作上了正規,作息規律了。他再去找她,所以這半年來,吳錦易約孫亦紫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而每次約了孫亦紫,她都有些神色恍惚。
吳錦易倒是問了她,是不是不舒服,可孫亦紫不敢對吳錦易說那件事情,因為她怕她一說漏了嘴,出門就會被撞死。
她又不敢讓吳錦易知道她的異常,連工作也不敢辭,每天提心吊膽的上班。又時刻擔心自己又出了意外,工作也老是出錯,淩雪顏已經對她很不滿了,可她有苦難言,無法解釋。
後來她實在受夠了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孫夫人和孫總也受夠了,於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商議了下,決定不再猶豫。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挨刀早解脫。
這半年來,孫總一家人已經深刻地領教了那個女人和那兩個男人的恐怖,顧慕臻這邊不能得罪,可這三人更加不是能得罪的。
一家三人抱了僥幸的心理,覺得就算他們害了顧慕臻和溫柔的孩子,顧慕臻和溫柔也不一定知道,他們既要做這樣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做的萬無一失,讓任何人都找不到把柄。
既沒把柄讓他們查,顧慕臻也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就能置身事外了。
如此也不用再受這樣的擔驚受怕日子。
所以一家三口打定了主意後,就在找合適的機會。
這半年來,吳錦易很忙,顧慕臻也很忙,江衍也很忙,至於溫久展,他雖然不全麵負責海上酒店的項目一事,但他時刻在關注另一件事情,就是孩子的孕育和出生。
四月中下旬,唐薑離開了椿城,去國外接了醫生和柸胎。之後就直接去找了代孕媽媽,五一過後才回來。
回來就向溫久展報備了柸胎移植的情況,很成功。
唐薑已經將醫生送走了,也請了專門的保姆去照顧那個代孕媽媽,一切都正常進行。
溫久展知道後,多次有意無意地留宿在外麵,還多次被偷拍,他跟某某女星一大早上從酒店裏出來,又被報道,他晚上留宿在某某別墅。身邊有女伴陪同。
如果說一開始的緋聞是捕風捉影的事情,那現在這些實實在在的照片就是實打實的證據了。
事實上,溫久展為了不讓孩子的事情出一絲紕漏,他也確實是實打實的跟那些女人們在一起。